她怎麽也没想到,自己就出去两个月,回来之後,自己的顶头上司直接就不见了。
新管事一拍手掌:「原来是叶姑娘,李原山管事已经调去县里面了,你要见他得去县里才行,对了,他托我留了信物,你等等,我去给你拿过来。」
新管事说着急匆匆往店里面走,不多时拿了个牌子出来递给叶新夏:「这个就是你去县城做工的调令牌子,上面有你的名字,可要保管好了,丢了就是李原山管事也帮不了你,你还得再来这里干几年才有机会上去。」
叶新夏接过调令牌子,激动地向新管事道谢:「谢谢您。」
「不说这个,你到了那边要好好做,争取往城里面走,你是我们店里面上去的,以後有了成绩,说出去,我们也有面子。别辜负了李管事的期盼。」
新管事跟李原山关系不错,没少听他夸赞叶新夏,如今一见,眼缘不错,没忍住多说了两句。
「我会的,也祝管事早日高升。」
新管事哈哈一笑:「好说好说。好了,没什麽事的话,我就去忙了,你要是有空,就早点去上工,别叫老李久等了。」
「好,管事慢走。」
拿了调令牌子,礼物没送出去,一行人又打道回府了。
叶新夏新奇地拨弄着自己手中的木牌:「筠初,那我们什麽时候要去县里面呀?还有还有,我们的成亲宴,我跟伯父伯母说了,她们说不定已经启程了,忽然感觉好忙呐。」
林筠初看着她笑:「听起来是有点忙,不过我都安排好了,就在半个月後,算过日子了,十八号,是离我们最近的吉日,成亲宴没打算请太多人,银家,秦家,孙家,村长这些就差不多了。二宝小三二旦他们我也都通知了,十八那天,想来就来,乐意留在店里面看店的,三倍工钱,还有大哥的那些朋友,我都写了邀请函,明天我们到了县城,你先去跟李管事报个到,然後安心等着,剩下的我会安排好。你要是还有谁想请的,把名字和地址给我,我写上,快马加鞭也要送到。」
叶新夏膛目结舌:「你什麽时候搞的这些,我怎麽都不知道?」
筠初不是一直跟她在一块儿吗?哪里来的时间偷偷摸摸把这些都给定了?
林筠初刮了一下她的鼻尖,凑上前去:「你猜?」
叶新夏摇头:「我猜不着。」
林筠初嘟嘴:「亲一下就告诉你。」
叶新夏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吻,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:「可以说了吗?」
「四个月前。」林筠初说「这麽早!」叶新夏手中的牌子都忘了把玩,「你……」 叶新夏嘴一瘪,瞬间就泪眼汪汪了:「你怎麽这麽早就准备了,我还以为我准备得够早了……」
话没说完,眼泪就掉下来了。
原来,筠初总总是比她先想到这些,四个月前……那不是自己闹脾气那段时间吗?原来她都知道,还暗暗准备起来了。
林筠初哭笑不得地给她擦眼泪:「怎麽还哭起来了,小心变丑哦。」
叶新夏顺势扑进她怀里:「丑也是你害的!」
总做这些叫她感动的事情,她能不哭嘛!
「好吧,那你哭吧,但是不能哭太久。」林筠初揉揉她的头哄着。
叶新夏鼻子酸酸的,又感动又愧疚,眼泪怎麽都止不住:「就哭!」
林筠初差点气笑了:「这麽凶哦。」
「哼!」叶新夏别过头去不理她了。
这人就爱逗她,就没见过这麽恶劣的人!
第二日一早,两人收拾收拾就驾着车往县里面去,可怜刘二宝和百货商铺新任的掌柜听说老板回来了,捧着帐册就等着她过去查帐,结果隔天就听说人又走了,一时间都不知道林筠初是太过大胆还是太过信任他们,亦或者两者都有。
到了县里,林筠初先带着叶新夏去了宿舍,後面又一起去锦绣堂见李管事,得知以後带自己的还是李管事,叶新夏当时眼睛就笑弯了。
要是换了别的管事,她还担心能不能处得来,怕遇上一个喜欢阿谀奉承好大喜功心术不正的,现在好了,还是原来的管事,那就不用从头再来了。
李管事喜欢干实事,嘴甜不甜问题不大,有成绩就能有好待遇,打工人的理想上司。
叶新夏的工作一事就这麽定了下来,跟着林筠初回宿舍的路上,嘴里还一直感叹着运气真好。
林筠初看着她开心的模样,心想,晚上带着她去新房,还不知道要兴奋成什麽样。
心情极好的叶新夏,回了宿舍,立刻就搬了自己的工具出来,坐在走廊开始练起技法来。
林筠初在屋里转了两圈,想着新房里面的大红被子还没铺上,找了个藉口说去店里面看看就出了门,反正这个随时都会被听墙角的宿舍,她是一晚都不想再睡了。
时隔两天的新房并没有什麽变化,林筠初将几瓶鲜花的位置挪了挪,又换了水,才进到卧室里面将大红被子铺上,抚平,想想着叶新夏躺在上面的样子,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。
正想得入神,耳边传来脚步声,林筠初出门一看,是马小三。
「姐?你来啦。」马小三收回自己准备跨入大门的脚。
「有事?」林筠初问。
马小三挠头:「也没什麽事,就是不知道你什麽时候来,想着过来给这鲜花换个水,花娘说隔天就要换,要不然得臭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