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头骨碎裂的闷响!那硕大的狼头如同被巨力砸烂的西瓜,红的白的瞬间迸溅开来!
庞大的狼躯如同破布口袋般被狠狠掼在地上,抽搐两下便彻底没了声息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
整个王帐内,只剩下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,以及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兽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、极致凶残的一幕震慑得魂飞魄散!
他们看着场中那个如同魔神降世的身影——烈枭高大的身躯矗立在温瓷身前,如同不可逾越的山岳。
他赤裸的上身溅满了滚烫的狼血和脑浆,金色的竖瞳燃烧着尚未褪去的暴戾与毁灭欲,粗重的喘息如同受伤的猛兽,周身弥漫着令人窒息的、足以碾碎灵魂的恐怖威压。
他脚下,是那瞬间毙命、死状凄惨无比的裂齿狼尸体。
这才是他们熟悉的王!残忍、暴虐、一击必杀!是行走的毁灭化身!
刚才那一瞬间展现的恐怖力量,那视生命如蝼蚁的漠然凶残,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兽人心底,让他们本能地双股颤颤,几乎要跪伏下去,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。
恐惧,如同冰冷的毒蛇,再次缠绕上他们的心脏。
然而,当那狂暴的杀意稍稍平息,当烈枭下意识地转头,想要确认温瓷是否安然无恙时,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她看到了!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刚才那如同怪物般凶残暴戾的杀戮!看到了他满手满身的污秽血腥!看到了他最不堪、最令人恐惧的一面!
她会怎么想?她会像其他人一样,用那种看怪物的、充满恐惧和厌恶的眼神看他吗?
她会觉得他是嗜血的野兽,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吗?她口中那所谓的“爱”,是不是在这一刻,已经被这淋漓的鲜血彻底浇灭,只剩下恶心和鄙夷?
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尖锐的恐慌和近乎灭顶的自我厌恶瞬间攫住了烈枭的心脏。
他引以为傲的力量,此刻却成了他最深的恐惧来源他害怕从她眼中看到那份他早已习惯、却在此刻无比抗拒的……厌恶。
他甚至不敢再看她的眼睛,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,拉开这令人窒息的距离,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满身的血腥和“怪物”的本质。
然而,就在他心绪翻腾、几乎要被那阴暗的自我否定吞噬的瞬间。
温瓷温柔地喊了他一声,“烈枭。”
疯批兽王掌心宠4
从来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讳。
烈枭浑身一僵,抬头撞进了一双清澈的眼眸里。
温瓷依旧坐在宝桌上,位置甚至没有移动分毫。她的裙摆被溅上了几滴刺目的狼血,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。
但她没有尖叫,没有晕厥,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恐惧或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