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假装在看文档,眼角余光却牢牢锁死在阳台上。
忽然,林叙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:“哎呀,有点困了。”
说着,他身体一歪,脑袋直接枕在了沈屿并拢的膝盖上。
沈屿执棋的手一顿,垂眸看了一眼膝上毛茸茸的脑袋,眉头蹙了一下,但并没有推开他,只是沉默了片刻,然后继续落子。
林叙得寸进尺,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甚至惬意地眯起了眼睛,像只晒太阳的大猫。
阳光,棋盘,相依的两人。
没有对话,没有过多的动作。
我的心跳又一次不争气地加速了。
这一次,我没有拿出手机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我只是静静地看着,感受着这份宁静的美好,然后把这一幕,牢牢地刻印在脑海里,准备晚点再用最华丽的辞藻记录进我的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知识点梳理》里。
嘴角,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。
嘿嘿。
磕cp,还是真的香。
尤其是这种日常发糖、还默许你蹲在坑底吃到撑的。
我觉得,我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腐女了。
当然,这话可不敢让我哥听见。
正所谓,福兮祸之所伏。
我这边正为自己成功转型为“地下工作者”并喜提“世界最幸福腐女”称号而沾沾自喜,我那位脸皮薄得像宣纸、一戳就破的亲哥,就开始用他特有的方式,给我光辉的磕cp大道上铺设起九九八十一难了。
第一难:物理隔绝之“门常关”政策。
以前,沈屿的房间门,除非他在换衣服或者深夜睡觉,否则基本都是虚掩着的,方便林叙和我,好吧,主要是林叙随时进出。
但自从“阳台偷拍未遂事件”后,我发现,他房间门的闭合频率显著提升。
尤其是当林叙在里面的时候。
那扇原本象征着开放与共享的木门,时常毫不留情地在我面前“咔哒”一声合上,严丝合缝,连条光缝都不给留。
任凭我在外面抓耳挠腮,想象着门内可能发生的各种“限制级”脑补剧情,当然,以我哥的性格,大概率只是两人各看各的书,或者下棋,顶多……挨得近点?
有一次,我借着送水果的名义,想敲开这扇“禁忌之门”。里面安静了几秒,然后是我哥清清冷冷的声音:“放门口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哥,防贼呢这是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