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花轻轻放在他的墓碑旁,两人随意地坐在地上。
“爸,十五年了,张任飞终于铃铛入狱,世道终于能还您一个清白了”说着,林音蜷缩着双腿,把脑袋枕在上面,红了眼眶。
南皓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他知道此刻她需要的是安静,是聆听。
“爸,您要当爷爷了,您说宝宝要取什么名字好呢?”
清风佛来,带着阵阵清香。
秋意甚浓,思念渐重。
“我爸说他要像栀子花所代表的那样,守候我们一辈子的,可是他还是食言了”
南皓辰看着她这悲伤难过的模样,他宛如被利刃深深刺入心脏般痛苦。
“爸没有食言,他只是在另一个世界守候着你”
“真的吗?”林音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南皓辰,眸中尽是真诚与纯真。
南皓辰点头,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。
或许他当时会对她一见钟情,也是因为她眸中有着他艳羡的光吧。
从小除了南家所谓世交的孩子,他未曾与别的小孩接触过,一开始是因为身份而不能随意交朋友,后来变得完全不想也不愿去靠近任何一个人了,因为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孤独。
上课回来就要立马上南震天给他安排的有关医学的教程和教育,晚上又是礼仪课。
其他孩子在外玩耍时,他只能战战兢兢地应付着老师与课程。
他的印象中,没有童年的模样。
他不懂得如何去爱,也不愿接受他人的爱。
直至林音的出现,对于他而言,林音是他冰冷世界里的暖阳,也是他的救命稻草。
坐了一会,吹了一会风后,两人便与林琛告别了。
“冷不冷?”风头逐渐变大,南皓辰绕到了她的左边,挡住了风的势力。
林音摇了摇头,看着身旁这个一种都把他护在手心里的男人,突然觉得有些心疼。
自己没有了父亲,而他又何曾不是呢。
要有多坚强,才能在忍受失去至亲的时候,仍旧表现如常,承受那些不该在他的年龄所要承受的责任。
“辰,谢谢你”
“冷坏脑袋了?好端端的谢我什么?”南皓辰浅浅一笑,捏了捏她被风吹红了的脸蛋。
正欲想开口,林音被远处熟悉的身影吸引力视线。
“那不是。。。”
看着她震惊的模样,南皓辰转身随着她的视线看去。
正是蔡喵。
她穿着一身淡雅的长裙,未施粉黛。
今日是蔡喵父亲的忌日,每年今日她都会空出来,来跟父亲聊聊天,安静地陪他待上一个上午。
正准备离去,察觉到两道炙热的视线,她吃惊的程度可不比南皓辰跟林音少。
“南总,林音”虽然林音让她工作之余直呼南皓辰的名字便好,可她实在觉得别扭,也不太好。
“你过来也是。。。”
“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”蔡喵礼貌性地浅浅一笑。
“刚好准备十二点了,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吧”林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而后视线落在蔡喵身上。
三人在山下附近的一家农庄停下车。
“您好,请问几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