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我作业写完了,让他们别打了。”
朱迪十分好奇,悄悄问米娜:“孩子父亲到底是谁啊?”
“他俩都不是。”
朱迪感到匪夷所思:“那他们打什么啊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米娜是个老实人,老实人是想不明白这些的,所以她也就不想了。
朱迪在病例档案上认真做了备注,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有两个父亲,尽管这两位在血缘上跟他们没有丝毫关系,她叹口气,将来万一小孩生下来有遗传病,抽他俩的血是没有用的。
在没有课时,米娜就在沙发上写诗。
她的诗歌已经在校刊发表了。
“厉害啊。”诗社几人都说她好样的。
伊莎贝尔鼓励她继续写,读更多的书,找寻更多的灵感。
“将来肯定能出版发表的。”
米娜躺在沙发上看书,赫兰坐在她身侧,他湿冷指缝里钻过她的头发,她的头发长长了很多,闪着星星月亮的光泽垂到腰间。
艾瑟尔看到这样美好的景象,也挤过来,他把背包摔在桌上,弄乱了米娜的诗稿:“我也要看书。”
米娜有点不开心地给了他一本书,然后把自己的诗歌稿认真收起来,开始写作业。
她写得不快不慢,遇到比较难的题目艾瑟尔会给她讲解,这些大学里的知识其实私人教师都教过他。
“钱不是生产来的,是贸易来的,财富的本质是贸易,流动创造价值,明白了吗?”
米娜有些懵懂地听他讲完,做完笔记后,他说要听听孩子的心跳声。
“它还那么小,怎么会有呢。”
“不管,反正我就要听。”
他伏下身,抱住她的腰不松手,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,仿佛那样能挨近她的子宫。
“你听到了吗?”米娜也很好奇,之前赫兰听过几次都说没听到。
“嗯,不确定,我得好好听一听。”艾瑟尔脑袋倒在米娜膝盖上,像狗搂着主人一样片刻不离,他紧盯着她的身体,感觉她胸部好像是发育了,变大了一点。
他拱起腰趴在她胸口闻了闻:“有奶了吗你?”
米娜使出吃奶的力气锤他的头,他把她扑倒了,很想舔一舔味道。
“艾瑟尔!”赫兰全程在一旁注视,厉声训斥道。
他把弟弟强行叫出去,两人激烈的争执声传来。
“我只是问一下她的身体,是替我的宝宝问的,又没有说我喝。”
“哥哥非要这么指责我吗?您再这样我可真想喝了。”
米娜捂上耳朵,不胜其烦,每次见到艾瑟尔气得脑袋上几乎要长角了。
艾瑟尔为了缓和关系,把她的羊抱来给她看,哄她开心:“你的羊,我给它取名叫红酒。”
米娜哇了声,小羊都长得这么大了。
艾瑟尔把它打扮得漂漂亮亮,还给它系了领带。
“它是男孩还是女孩?”米娜去抓羊的尾巴。
“女孩,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找男朋友了。”艾瑟尔觉得这可得好好挑一挑,到时候红酒生一窝漂亮小羊,可以跟他的宝宝一起照看长大。
因为羊的缘故,米娜对他的态度好了点。
这令艾瑟尔信心倍增,但他还没来得及发挥优势好好表现,第四区第五区接连爆发石油战争,局势动荡,夫人下令,他不得不去平定。
艾瑟尔对米娜郑重承诺,会在她生产前赶回来。
“如果实在太想我的话,你可以每晚跟我视频,我会抽出时间答复你的。”
“还有哥哥帮我照顾好妻子,记得分房睡,不许靠近她,听到了吗。”
艾瑟尔总算走了,米娜十分开心,她头脑清静,现在躺在沙发上终于能专心创作了。
在很多个深夜里,她都在绞尽脑汁想着自己的诗歌,身体里仿佛长了个脓,拍了拍肚子,感觉它在一点点变大。
“你拍它做什么?”赫兰太阳xue开始跳了,对她不满道,他给她盖好小毯子,叮嘱她天冷了要注意保暖。
米娜看着他严厉的面孔,灵感一下子就来了。
她写了一首名为《种男友》的小诗。
“地球每天都在免费旋转,男友从花盆里长出来,藤蔓上青翠绿叶间渐渐浮现出人脸。”
她在深夜写下这些有些惊悚的句子,还给种出来的男友增加了一些属性。
“他们像拇指一样大,十分鲜嫩,致命弱点是怕火烧。”
接下来的一些天米娜没有灵感的时候就观察他,就像观察一根神秘的老虎须。
这个男人工作时像一台统治机器,定格、冰冷、准确,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。
他把眼镜戴在鼻梁上,翻开文件,批阅它们,充满条理,一丝不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