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瑟尔挑眉看着她,她说不喜欢他,可真让人难过。
他的眼神变得失落,不解道:“可是我们在一起不是很愉快吗,我让你很舒服。”
“我讨厌你,怎么可能舒服。”
“哦,你说,我哪次让你不舒服了。”
“哪次都不舒服。”米娜瑟缩道。
“哦,怎么让你不舒服了,你说。”艾瑟尔冷呵一声,“哪次我不是用全力,你怎么可能不舒服?”
赫兰厉声制止了艾瑟尔,他对弟弟很明确地说:“她并不喜欢你,你们的婚约并不存在,她跟你没有丝毫关系。”
“怎么可能没有关系,她怀的是我的孩子。”
米娜让他们两个不要再说了。
她感到脑壳嗡嗡响。
“好,我们先走,不理他。”赫兰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。
艾瑟尔的声音从身后幽暗传来:“哦,真是可怜谷地那一家人了,他们一直在找你呢。”
“我的Mina啊,早知道这样,我不该只拧断你的脚的。”
“我应该打断你的腿,那样你哪里都去不了,只能待在我身边,乖乖祈求我。”
米娜身体抖了下。
赫兰停下脚步。
他转过身,表情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艾瑟尔,米娜的丈夫,两个男人仿佛在擂台中央相遇。
艾瑟尔眯眯眼,对着兄长继续说道:“还有哥哥,母亲知道您抢走了我的妻子吗?”
“多么熟悉啊,就跟您当初抢走了我的王位一样。”
“您总是喜欢抢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,不是吗?”
赫兰对米娜低下头,眼神明亮温柔:“你先出去一下好吗?我们有些话要谈。”
“是的,的确有很多话要谈。”艾瑟尔嘲讽地笑道。
赫兰把门带上了。
“她的脚伤是你做的?”
“她一直想跑,我只能那样做,让她变得乖一点。”艾瑟尔轻描淡写地说起婚后,他整天病态地监视米娜,发病一样把她关在宫殿里,这一切不过是想让她眼里只有自己。
“你知道那样她会很疼么?”
“我只是不想让她逃走。”
赫兰点点头,想起她刚来庄园时受伤的脚,那样可怜无助。
艾瑟尔欺负她,对她很不好。
恶贯满盈,真是个毒夫。
赫兰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,对弟弟亲切道:“过来,艾瑟尔。”
米娜在门外等着,听到书房内不断传来东西碎裂的声响。
门已经坏了,透过一点点敞开的缝隙,她看到赫兰正把艾瑟尔脑袋按在书桌上,艾瑟尔疯狂反击,拳头呼啸而过,两个男人在地上滚来滚去,精壮有力的身体压过一地的玻璃与碎瓷片,划出一道道血痕。
图书室满地狼藉,动荡惨烈,仿佛变成了这对兄弟血肉相残的形状。
他们打成那样,她有点为难,要不要进去看一下呢?
再打下去会不会出人命的?
她想了想,听到两人暴躁的嘶吼声,觉得有点吵,于是闪远点捂上了耳朵。
钴蓝色烫金的瓷器碎了一地,到处是被打乱的书籍,艾瑟尔倒在地上,缓慢地爬起来,双腿打开倒在墙边,嘴角却还恶狠狠咧着。
他的长发缭乱地散开,轻轻拖拽滑过亮晶晶的碎屑中央,雪白蜿蜒像银缎一样流淌。
“你如果敢再伤害她一下,我会把你的腿打断。”赫兰提着他的领子,对这个小混蛋冷冰冰道。
“她是我的。”艾瑟尔推开哥哥,像只猛兽一样低吼。
赫兰已经站起来了,把袖箍重新系好,穿上外套,看起来道德高尚,十分富有正义感的样子:“她不愿跟你在一起。”
“她怀的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为她和孩子着想,就不要再恐吓影响她,她得的病不能受到惊吓。”
艾瑟尔很错愕:“她生病了?什么病?”
他扒过脑袋去看哥哥的手机,赫兰给她看了米娜的病历报告。
“这种病没有治愈的案例,医生说她的情况很致命。”
“所以,你不要再见她了,影响她的心情。”
“那怎么可以。”艾瑟尔表情有些慌乱,他从没有想过米娜会得这种病。
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,还有营地里的时候,那时候其实她身体就已经异常了,总是血流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