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在医务室了,身上盖了张被子,还有陈大旗的大衣。不知道他人去哪了。
舒窈心里觉得委屈,这狗男人,关键时候总是不在身边,要他有什么用。
医务室闹哄哄的。有大人孩子在哭,也有人在吵架。她躺的这张床只跟外面隔了个帘子。
见她睁开眼,徐嫂子赶忙过来看她。
“舒窈,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。”
感觉?听到这两个字,舒窈赶紧去摸自己的肚子,刚才那么紧张,险些忘了他。
肚子还是鼓鼓的,不知道里边的小家伙是不是知道自己在担心他,竟然还动了动。舒窈长出一口气。
“我还好,嫂子,大毛呢?”
“大毛在那呢,他好好的,舒窈,嫂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。”
徐嫂子指着墙角一个用木板和砖临时搭的一个小床,大毛和二毛挤在上面睡着了。
徐嫂子说着就哽咽起来,舒窈也现,她眼睛又红又肿,脸也皴了,整个人显得很疲惫。
“没事了,嫂子,我俩躲柜子里了,没伤着。大毛可能被吓到了,你多看着他点。”
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安慰别人,自己可真是个好人,以前都没现自己有这样的品质。
“好,好,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徐嫂子连忙点头,用手擦去眼泪,又看看在木板床上的儿子。
“外边怎么了,怎么还这么吵,受伤的人多吗?”
“狼群跑到家属区了,外面玩的孩子被咬伤了几个,去巡逻的战士也有受伤的。”
看来是狼群下山了,自己家才去了两只,还算幸运。这野外的狼,跟自己前世在动物园里看见的完全是两个品种,前者比狗还温顺,后者野性尽显,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,估计大毛会被它扑倒。
正想着,舒窈觉得自己很冷,浑身还忍不住抖,不一会,舒窈觉得自己牙齿都在打架,这是着凉了吗?把身上的被子裹了裹。
“嫂子,你帮我跟医生要两颗治风寒的药,给大毛也要一颗,我俩好像都被冻着了。”
“唉,我这就去。”
徐嫂子答应一声,给孩子掖了掖被角,转身就去找医生拿药了。
治风寒的药,也就是感冒药,在京市买的那批药里有,是制成蜡丸得中成药,可能没有西药快,但效果是一样的。
那批药谁也没给,都留在了军区,这个时候药品急缺,能弄点中药不容易,西药就更难得。
一会徐嫂子回来了,拿了三个蜡丸回来。给了舒窈两个,剩下的一个拿在手里,又看了看大毛,想着要不要叫醒他。
“你看看他有没有烧,如果烧了就立刻叫他起来吃,没烧就等醒了再说。”
舒窈起身,用手绢沾了水,擦了擦手,这才现,手背被热水烫红了,还好,没有起水泡,手心还有被皮带勒出的血印,已经上过药了。
舒窈拿出一颗药丸,拧开外面蜡封的药盒,把药丸搓成小粒吃了,另一丸想了想,待会再说吧,肚子里还有一个,吃多了怕影响到他。把另一丸放进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