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很安静,江烛染甚至能猜到沈流烨在她背后抹眼泪的样子。
背上添了丝冰凉的触感。
“妻主对背后生事的人,有线索了吗?”
他指尖游移着,声音里带着丝哽咽。
天可怜见,这次是真哭了。
“与太女有关,其他的,还不确切。”
沈流烨额头抵在她后脖颈处,声音轻柔,“妻主若是查到了人,先告诉我好不好。”
也让他看看,到底是谁这么想要他妻主的命。
沈流烨心里大概有了人选,只觉得之前给那些朝廷官员的后宅,找的麻烦还不够多。
如今看看江烛染的伤疤,恨不能让她们后宅永不安宁,最好让那些人都消失才好。
“妻主,就寝吧。”
沈流烨凑到江烛染身侧,在她唇上轻轻留下一丝柔软。
无题
江烛染早上睁眼的时候,迷蒙了一阵,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半月阁,这才放松下来。
她这紧绷了两个月有余的神经,如今终于得到了缓解。
再看沈流烨,正侧身埋头睡着,整个人都快缩成个猫团子。
江烛染把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从他脸边移走,起身穿戴衣裳。
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拉扯,江烛染侧头,看见沈流烨揉着眼睛坐起来,“妻主怎么不再歇会儿?”
“今日得进皇宫一趟”,她回来时直奔王府,还没见皇帝一面。“你好生歇着,在府里等我回来。”
沈流烨点头,又缩回被窝里,声音含糊“早点回来哦。”
江烛染轻咳一声,心里默念八百遍“色即是空”。
最后没忍住,对着沈流烨的额头猛亲了一口,然后扬长而去。
今日无早朝,江烛染挑了个好时候,福来领她去见皇帝的时候,皇帝本人正在御花园里溜达。
“皇姐,皇姐啊,许久不见,臣想死你了。”江烛染调门拔高,生怕别人听不见。
一个健步过去,凑到皇帝面前,行了个大礼,两眼泪汪汪,丝毫没有和小夫郎暖被窝时的惬意。
一时间泪如雨下,哭的情真意切。
端看样子,是江烛染这两个多月来受了不少苦,来和皇帝诉苦来了。
福来给两人倒了茶,退到一边,看着见皇帝之前还有说有笑的人,如今说哭就哭,心里琢磨着,这桓王爷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。
却说江烛染,边哭边道“臣走过南州,北上佳州,又走了奇山峻岭,沿途为了摆脱那群黑衣人的追杀,甚至扮过乞丐,臣一路上见了许多,有千言万语道不尽……”
皇帝往后坐了坐,离江烛染远了些,怕她那大嗓门震着自己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