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烛染掌住手底下的冰肌玉肤,脸上不带半点笑意,像是饿狼盯上了一块上好的肉。
沈流烨背对着江烛染,自是看不见她的表情,但知道她的手有多危险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沈流烨轻声哽咽,“妻主……不能再来了。”
江烛染握了满手的琼浆玉露,终于笑出了声。
“你瞧瞧,这东西如今在我手里,倘若我这手里握的是别人的东西,你还能忍吗?”
沈流烨哼唧着,只觉得他要是把这场景代入到江烛染和别人,他大概会把所有人埋进土里去。
很快,沈流烨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。
江烛染没给他太多时间想东想西,她准备做拔萝卜之后的事情。
一如蛱蝶飞落青藤侧,又如赤金混入白沙池,但见青丝入帐,且闻泪雨连连。
外头,枳夏和屏宣已经站在了离门两米开外的地方,俩人脸颊通红,拂霜自拿了木箱子过来后,很是机灵的躲出去了。
留了这两个未经人事但知晓女子驾驭之术的贴身小侍在外头候着。
好半天,里头的声音低了,屏宣碰了碰枳夏的胳膊,“咱们要不再离远些?”
枳夏小声道,“怕是待会儿要送些热水的,咱们走远了,一会儿主子们不好找人。”
屏宣到底是胆子大些,“要我说,咱们这二位主子,早该走到这一步,早些上了那……咳,那什么,不就好了嘛。”
“王爷心疼主子,怕是舍不得。”枳夏说着,又道,“放眼皇都,咱们王府里的这位,算得上是头一份。”
他一个儿郎看着都觉得沈郎君甚美,更别说是女人们。
他以前只当是桓王不好美色的,但看今日这动静,怕是忍了很久了。
屋里声响断断续续,一直到了晚膳的时候,江烛染才披着大氅出来,“把热水抬进屋去。”
两人带着几个小侍抬了桶热水,在寝室里摆上了屏风。
屋里的熏香混上了别的气味,不刺鼻,但也少有人敢在屋子里放松呼吸。
几人低着头放好了热水,枳夏带人走出去的时候,眼角正好瞥见那从榻上落地的玉足。
星星点点的赤与粉。
事后
沈流烨幼时学过舞蹈,他隐约记得那时候并不喜欢跳舞,甚至比起被关在院子里哪也不能去,他更讨厌跳舞。
原因无他,受体弱拖累,他喜静且并不爱多动。
那时教他跳舞的先生便说过,若是能学好舞蹈,足以取悦妻主。
他当时还不以为然,只觉得“妻主”一词离他甚是遥远。
但方才在床榻上,江烛染让他深刻体会到了“妻主”的含义。
枳夏他们送了热水离开,屋里又剩下他与江烛染两个人。
江烛染见他起身下了地,还觉得自己方才用的力道不够足,却见沈流烨走了两步道,又拿那双漂亮眼睛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