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物在围攻之下出凄厉痛苦的咆哮,黑气疯狂涌动翻滚,试图冲击光牢,却被段与咬牙死死撑住。
弋阳的剑如同附骨之疽,每一次斩击都能精准地削落大片黑气,湮灭其中扭曲的阴气。
“轰——!”
久攻不下,反被几人的气力压制,那鬼物的戾气暴涨到了极点,猛地出一声穿透灵魂的尖嚎。
它的形体猛地壮大起来,隐约凝聚成一个更加高大、狰狞的轮廓,核心之中闪着几道不太明显的光芒。
它嘶吼着冲破了光牢,带起的光波余韵一下子席卷全院,段与光牢被破,反噬涌上心头,一时竟无法躲避这光波,重重摔飞出去!
弋阳眸光一闪,蓦然收起剑意,飞扑上前,及时揽住了段与的腰身,在惯性的作用下退了几步,这才站定。
段与面色微微苍白,直视着那鬼物,心下惊骇。
这到底是什么东西?
他的光牢非常坚固,此前在反恐局特训之时,释放出过s级的阴气都无法打破,而训练的热武器更无法打破,在危机时刻,光牢甚至能成为自身防御的一道墙。
至今为止,反恐局特别分队抓获的所有未犯事未被诛杀的鬼物都被光牢困住,接受教化,即便它们汇聚而成的阴气已经非常强大,也无法打破光牢的束缚。
可这鬼物,竟然能直接冲破光牢!
他面色凝重,腰身却被突兀地拧了一下,惊得他差点一喘。
“阿阳?你?”
耳边喷洒着热气,腰身被缓慢摩挲,他惊讶地看向弋阳,不知这是闹哪一出。
对上他惊诧的视线和微红的耳朵,弋阳无辜地笑了一下,“抱歉,我一顺手就这样了。”
“不过,你腰好细。”
段与有些恼恨地斜眼瞥了他一眼,都什么时候了,怎么这么不正经?
他为何如此熟练,莫不是,从前便和很多人交往过?
不对不对,他查过资料,弋阳没有交往过什么人。
那他就是天生便如此轻佻吗?也是,想亲便亲,却不给名分,不就是不想负责吗?
他气得有些抖,眼眶边缘的红意更加,面色难得显现出些许委屈。
便在此刻,耳边传来一阵轻笑,湿热的触感落在耳垂,段与瞪大双眼,脑子顿时宕机,僵硬着一动不动。
弋阳轻轻笑了一下,他一搂住那具结实有力的身躯,便心神荡漾,不小心动了手。刚刚又被那一眼带着潋滟春色的视线瞪了一下,更是心猿意马。
这便是恋爱吗?
此前从未尝过此番滋味的弋阳眼眸舒适地眯了眯,不由得出一声喟叹。
见段与害羞恼怒,他这才努力压制微微痒的心神,准备推开这具完美符合自己心意的身躯,却见那人面色不停变化,端的是生气又委屈难言。
他更兴奋了。
一时没能忍住,他踮起脚,凑到段与耳边,轻柔地吻了一下。
眼前之人原本只是眼眶和耳垂微红,现在已经蔓延到整个面庞,在流光溢彩的丝彰显下更红了,像个能光的小番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