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好吗?”他率先问道。
“那你呢?”伽芙见他似乎刚回来的样子,头发还是湿的,看起来比她狼狈。
晋竹言直接跳过这个话题,“我想你们应该需要感冒药,所以就买了一点。”
“谢谢你,晋先生。”其实她要感谢他的不止这一件事。
“不客气,林小姐。”晋竹言露出笑意。
“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叫我。”这样的称呼开始让她觉得别扭。
“那我应该叫你什么?”他很认真地看着她。
“都可以……或者和云姐他们一样叫我小林?”
“伽芙。”他清晰地吐出两个字,嗓音很温柔。
她的心脏被什么给撞了一下,但还是下意识保持冷静。
“所以我应该怎样称呼你?”伽芙问。
“我比你大不少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晋竹言其实长了一张很有欺骗性的脸。
“直觉这样告诉我。”
他的眼神像某种带有粘合性的甜蜜物质,和他对上视线的人最后都会变成跌落陷阱的昆虫。
然而伽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站在边缘一线,整个人也毫无防备地溺下去。
那两个字盘旋在舌尖,可理智告诉她不应该现在说出来,于是她在最后一刻垂下眼,清醒过来。
“已经很晚了,明天见。”
晋竹言说好,但他却没动。
伽芙了然,回答道:“等下次见面的时候,你就会知道答案。”
他点头,向伽芙道了声:“晚安。”
“竹言?”对面房间的谢邈打开门。
两个人的视线都朝着那边望去。
“可以去洗澡了。”
晋竹言转身看了眼伽芙,走进房间里。
谢邈擦着头发上前来,问了句:“身体不舒服吗?”
伽芙倚靠着门框,明显放松很多,很没力气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不知道为什么,跟晋竹言待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让她下意识打起十二分精神。她自认为并不算胆怯,却很害怕在他面前犯错,或者流露出某些原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神态。
这跟她之前接触过的所有人带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,伽芙弄不明白,并且下意识地抗拒这种陌生的变化。
谢邈立在原地,似乎有话想说,但考虑过后觉得暂时没有问出口的必要,于是关切道:“吃完药早些休息,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。”
伽芙应了,回到房间和云姐聊了会儿天,收拾收拾便躺下了。只是她还不习惯这环境,一整夜翻来覆去没睡好,第二天早上起来眼下覆了层疲惫的淡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