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洗澡。”她轻声哄他。
他也便乖乖地去了。
伽芙脱力瘫倒在床上,心里还是特别烦。她发现自己不敢给季澜霆打电话,要让他知道他们吵架,势必又要迁怒晋竹言。她到底还是在意他,不忍心令他难堪,只好把气往肚子里咽,可又有谁来理解她?
她滚来滚去,又缩成一团,烦躁得想要大喊大叫。
当初只有协议的关系倒还好,谁知道有了感情反而是烦恼,怕这怕那,抛不开,走不脱。这才刚结婚,脾气上头的时候也牢记着不能提那两个字,要换做是她以前,简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。
好想逃,想去念书了,可还没收到面试通知。伽芙将脸埋在被子上,灵魂早已飞跃大西洋。
晋竹言穿好衣服出来,见伽芙背对着他的身影,走过去坐在地毯上。他拉着她的手,吻她手指,明显的讨好意味。
“现在清醒了吗?”她从被窝里偏过一半脸颊。
“嗯。”
“说吧,究竟错哪儿了?”
“我不应该乱吃醋。”
看见他一本正经的神情,伽芙觉得好笑,但还是立刻板住了说道:“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遇到很多,要是每次都在意,岂不累死了?”
“下次你还这样吗?”
“我尽量克制。”他低眉顺眼,认错态度良好。
其实现在并非完全是异性,也不知从何时起,他看见有人在她身边打转就受不了,永远赶不走的蜜蜂蝴蝶。
他身体里的占有欲已经膨胀到可怕的地步,无时不刻不在胀大,快要将他整个人撑爆。
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值得被爱的,惟独伽芙。
他又怎么可能放开她?
他抓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,眨了眨眼,“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
伽芙想,他完全不必时时刻刻都患得患失,因为在她面前,他永远有优势。
只要他从一而终地爱着她,她便有信心和他一起对抗将来遇到的困难。
看见他诚挚的低姿态,她的态度也跟着软化了。
“嗯”了一声,叫他上来。
他得到默许,幸福至极地抱住她,覆身一遍遍亲吻她。
依旧是关了灯,也许在山上,月色尤其好。半明半晦间,她注意到他的眼神非常温柔,一滴汗水从他鼻尖滑落,滴到她锁骨中间的浅窝中,又被他舐去。
微凉中,她颤声问道:“有没有?”
“我准备了合适的。”他示意她放心。
晋竹言也有他强势的一面。
某种间隙里,从来没有这么渴,嗓子也喑哑了,发不出声音来。想象自己是块好望角的礁石,被潮水拍打着,有节律地,漫上来又退,又再次漫上来。不过这只是精神上的,回过神来,疑心自己快要被这炙热的温度烤干。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以这样滚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