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雪霏没看到驰朝越来越深沉的目光,小声催促道:“快去呀,憋坏了我可不负责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浴室传来关门声。
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伸了出来。仔细一看,一张小脸红彤彤的,也不知是憋的,还是羞的。
杨雪霏深呼吸,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,聆听一墙之隔的细微响声。不多时,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,将耳朵贴到门上。
不知听到了什么,她无声“呸”了声,脸更红了。
站到杨雪霏脚都酸了,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的打算,她忍不住出声,“你好了吗?我想睡觉了。”
吓得驰朝手一抖,他又是无语又是无奈,但仍好脾气道:“没有。”
杨雪霏很认真地问:“怎么这么久都没好?”
他闭着眼轻哼,手上动作未停,声音却不露声色,“嗯,刚刚被你折腾久了,好像出了点问题。”
杨雪霏相信了,愧疚地问:“那怎么办呀?不然,不然还是我帮你吧。”
他敬谢不敏,“不用,经不起折腾了。”
杨雪霏听他声音不对,似乎难受得不行,她有些急了,伸手拧开门,“这次是真的,你再相信我一次吧。”
驰朝惊了,手仍握在原处,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上下。
杨雪霏缓了这么久,觉得自己又可以了,她给自己打了个气,一下上前,伸出罪恶的手……
为了转移突如其来、无所适从的尴尬,杨雪霏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一会儿说:“驰朝朝,我以前看你人模狗样的,还以为你全身都很漂亮,没想到就是金玉其外、败絮其中。”
驰朝想说,他这已经算漂亮了,不信她去看看小电影。
还有金玉其外、败絮其中,不是这么用的。
但脑子一片空白,喉口除了低喘,什么也溢不出来。
一会儿又说:“驰朝朝,果然人的恐惧都来自未知,我上手了才发现,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嘛,虽然确实是长得凶了点,青筋还这么明显,握都握不住,一看就是坏家伙。”
驰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迷离的眼神盯着她翕动的红唇,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她的掌中。
即使是没有任何技巧的胡乱玩弄,但只要意识到是她。
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点,就足以让他亢奋到极致。
忽然间。
她的红唇微张,面露惊讶,驰朝用力抓她的声音,只听到她说——
“驰朝朝,你真的好快啊。”
他意识到什么,两眼一黑,就对上她复杂的目光。
杨雪霏发誓,她真的不是有意挑衅,纯纯粹粹是为了表达发自内心的惊讶。
本来想到他那句不许喊停,又听他说弄不出来,她还真以为是上次是意外呢,没想到……
怎么长得人高马大,一副体力很好很顶的样子,却中看不中用呢。
想到这里,杨雪霏露出了同情的表情。
半个小时后。
杨雪霏无语了。
驰朝朝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,她没嫌弃他就那么几秒,还安慰他说,“没事的,就算只有三分钟,我也不会嫌弃你。”已经够仁至义尽了,他居然还敢闹脾气,躲卫生间不出来。
杨雪霏不管他了,闭上眼睛就要睡觉。
心里有太多纷乱复杂的情绪,导致她迟迟无法入眠。良久,浴室的灯熄灭了,杨雪霏屏住呼吸。
身后的空位被填满,他隔着被子抱她,埋在她的肩上。
她动了动,没理他。
他抱得更紧了些,声音可怜极了,“刚刚真的是意外。”
杨雪霏敷衍地嗯嗯,“知道了,快睡吧。”
他仍不满意,急于证明什么似的,“不信你再试试。”
她一言难尽,好一会儿,才道:“信信信,我信啊,我从来没说不信啊,我刚才安慰你,不是也说可能是意外吗。”
他较真地说:“不是可能,就是意外。”
“嗯嗯。”她说:“口误口误,就是意外。”
驰朝哪能听不出她的敷衍,他憋屈极了,闷在她的肩头,“真的是意外。”
杨雪霏欲言又止,“你以前不这样吗?”
“嗯。”他耍了个心眼,“不这样,可能是憋坏了。”
这话一出,她半信半疑,心里止不住地发虚。
很快,两人正式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杨雪霏对大学生活十分满意,毕竟她自带一个司机、厨师兼仆人,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逍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