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很周正的长相,眉上一道浅疤斜飞入鬓,鼻背微微凸起一个驼峰,下颌线条收得利落。
值得一说的是他的嘴,抿得平直的唇角边竟有一颗淡淡的小痣,独特又扎眼。
差点忘说了,我慕容游是个同性恋,天生好这一口,前世由于奔波于赚钱还助学贷款,根本没空找对象,这会倒好,老天爷不仅送我当皇帝,还送了这么个小美人到朕身边。
咦嘻嘻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
我轻轻收回剑,作为君王,原先的慕容游自然不可能挨个记住手底下这些小喽啰的名字,这就需要我现在问一问了。
没了剑锋的支撑,小暗卫的头又低下去,“臣贱名,恐污了陛下尊耳。”
我服了,还贱名尊耳,你以为自己是甄嬛啊!
“朕让你说就说。”
他开口:“回陛下,臣名唤凌柏。”
松柏本孤直,难为桃李颜,好名字,衬他。
“婚配过不曾?”
我这句话问得虽然直白,但这不知道被我的魂魄挤哪儿去了的原身慕容游只爱喝酒玩乐,从没选秀充填过后宫,也没私底下找过男宠,是以凌柏估摸着没想到那头去。
他没看到我在他前方微黯的眼神和悄悄滚动的喉结,兀自磕头道:“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一生不问男女之事。”
我心说谁要你死而后已了,我要你陪我睡觉。
御书房里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对着另一个硬邦邦的男人,聊了两句硬邦邦的话,这氛围看着就嫌干,我拍拍宽敞的龙椅,让他坐过来,试图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。
于是凌柏这会子明白了,大彻大悟了,知道我想干什么了,瞳孔地震一秒,视死如归地膝行至我面前,抱拳道:“臣不敢。”
由于急切慌乱,他从出现到目前第一次和我对视,一双浅棕色的眸子清澈见底,只一瞬又用鸦羽般乌黑的睫毛遮住,显得凄惨又无助。
很难形容这一秒我的心情。
我只知道我心里的小人一把扫开桌上的疆理图和笔墨纸砚,像个傻子一样呐喊道:“什么江山,什么版图,全都没有美色重要!!”
咳,你们放心,作为一名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,我时刻把遵纪守法四个字悬于头顶。
咱干不出强迫人的事儿。
说实话我太心急了,让一个被封建皇权压迫着的小暗卫跟我平等地谈个恋爱,在当前这个情况下也就比登天简单个小拇指甲盖那么大点。
“罢了。”
所以我痛定思痛,决定将此事压后再议,挥挥手让他下去。
啊不,上去。
凌柏“嗖”地一声蹿上房梁,我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抬头,心想如果一堆王公贵族都带着暗卫出门,那房梁上岂不是比下面还热闹?
他们在上面碰见了会聊天吗?聊些啥呀?蛐蛐我们这群无良领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