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少爷,六少爷,您可千万别松手啊!”连休也扒拉着门框,避免自己被拖进去。
江景微本就耗费不少力气,又听连休在那聒噪,无奈道:“你别说了。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走过来的昭仁帝沉声问道。
江景微侧头看去,本该问安,却又不敢松手,只颔首恭谨道:“皇上,还请您饶了连休。”
“胡闹,还不赶紧松手!”昭仁帝斥道。
江景微眉头一皱,心里自是着急。
而这时连休却哭喊道:“不能松不能松!皇上!小的究竟做错了什么,要惨遭宫刑啊!”
江景微叹了一口气,只希望连休能少说几句。
“是不是你告诉容贵妃,魏庭谦亡故的?”昭仁帝沉声道,“你若再闹,朕连你家六少爷一起罚。”
听了此语,江景微吓得冷汗直流,手上也没了力气。
许是感觉到了江景微的松懈,连休忙瞧了过去,急道:“六少爷!别松啊!”
如此,江景微忙再次将连休紧紧抱住。
这时连休才道:“此事小的是知道,可是小的从没出去胡说啊,更别说让容贵妃娘娘知道,真是冤枉啊!”
“你知道?”昭仁帝面色一沉,看向江景微,“你也知道?”
江景微咬咬牙,道:“那日魏大人的家丁在明政殿门口,臣和连休见他神情慌张,不经意间袖口漏出来的是丧服,以此推断。”
“对对对,就是这样!”连休忙接道。
他绝对不能承认,是他给魏府家丁塞了不少银子打听的,探听报给昭仁帝的事对他没有好处。
昭仁帝略作思索,江景微虽然聪明,总不至于凭着有可能是丧服的袖子猜得那么准吧?
“父皇。”这时沈莹玉的声音传来。
“玉儿怎么来了?”昭仁帝看过去,随口问着。
“给父皇请安。”沈莹玉屈膝后,看向江景微,给了他一个镇定的眼神,才向昭仁帝解释道,“连休的嚎叫声实在是瘆人,女儿好奇,故而过来瞧一眼。”
顿时连休愣愣地眨了眨眼,自己的声音有那么大?似乎……是有点大。
“父皇,这是怎么了?”沈莹玉明知故问道。
在昭仁帝出了秀婕妤的屋子后,秀婕妤就派人来告知她此事了,通风报信又不会令秀婕妤损失什么,何乐而不为呢?
而且事情明摆着是奔着镇国公去的,镇国公又与凤鸾宫常来往,秀婕妤自然要做顺水人情的。
吓人
不知道便罢,既然知道,沈莹玉必然会来的。
“不过是他总在内宫走动,不安全罢了,净身后也能放心些。”
沈莹玉听后轻笑笑,“如此说,侍卫们不是更不让人放心了?父皇,连休就是个爱嚷嚷的性子,胆子小得很,哪敢逾举啊,若是哪里惹父皇不快,您就罚他看别人净身,别真净了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