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白子衿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,睁眼一看,竟然是顾墨焱窝在自己脖子处,他的头发蹭了她一脖子,不痒才怪呢。
白子衿才微微动了动,顾墨焱醒来,毫无征兆的就是,“丫头,我梦到你了。”这一瞬的感觉太强烈,他的声音太过慵懒,模糊了迷糊和撒娇,白子衿一瞬清醒,拧起顾墨焱的脸质问,“你不是痊愈了吗?”
现在的顾墨焱表情和话语都太像之前失去记忆的时候了,白子衿还曾一度怀疑昨晚上她是不是做梦了,其实顾墨焱并没有痊愈。
顾墨焱被人拧着嘴角也不恼,眼里尽是笑意的看着清晨醒来的白子衿,她太美了,美得他想吃了她。
顾墨焱嘴被扯起来,说话都漏风,“丫头,我好了,真的。”说完大手一扣,身体一翻,直接把某人压在身下。
血缘就是用来相互背锅的
他在上面坏笑,“丫头,让你看看我有没有好。”说完直接压下来,白子衿一瞬间没有了呼吸,因为他带着强势,仿佛在攻城略地般肆意而为。
白子衿下意识的手揪在他腰两侧的衣服上,紧紧的闭上眼睛任由他放肆,从嘴唇到脸颊,再到白子衿最为敏感的耳垂,白子衿陡然绷直身体,因为在他碰到耳垂的时候,她明显的感觉到体内一股子陌生的情绪在慢慢的占据她的大脑,让她竟让想要更多。
这一想法让白子衿猛然睁开眼,就见到顾墨焱正在近距离欣赏着她此时涨红的脸,白子衿有些窘迫,顾墨焱不以为意,大手抚摸上白子衿的脸,轻声道,“我的丫头真好看。”
白子衿眼皮一抬,用假意生气来掩饰自己此时内心因为他这句话而引起的慌张和喜悦,“起开,我要起床了。”
顾墨焱见惯了她的两副面孔,一翻身就往床后面去,撑起脑袋看着白子衿像躲避瘟神一样的离开床,耳根子都红透了。
“堂堂威远侯,天天做这采花贼的戏码,侯爷真是兴致好得很啊。都说说这些年你爬过多少小姐的房,上过多少小姐的床?”
白子衿这是打趣,但是架不住顾墨焱自己认真,一溜烟的爬起来,手作发誓状,“我顾墨焱发誓,你是第一人,也是唯一一人,丫头要是不信的话,我…”
顾墨焱说着就要起誓,白子衿一个箭步赶紧捂住他的嘴,生怕他说出什么晦气的话,她还美其名曰,“别乱说,明天就是舅舅大喜日子,不能乱说话。”
蒙廷从不知道他也有替白子衿背锅的一天,这舅甥俩就是你帮帮我,我帮帮你,毕竟是有血缘的。
顾墨焱眉开眼笑,下床直接拦腰把白子衿抱起来,举过自己头顶,“是,舅舅大喜,我不说,但是我喜欢你,你得知道。”
白子衿看着他的头顶,双手撑在他的肩膀,低头看他,他亦是抬头看她,四目相对,白子衿浅笑,“我都知道,我早就说了,上辈子就知道了。”
顾墨焱最是听不得白子衿这样一本正经的说情话,嘴角直接咧开,手上更用力的抱着白子衿,那种想把她揉进骨子里,或者吃干抹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。
两人在房里打打闹闹,巧儿在门外听到里面的欢笑声,忍不住的扬起嘴角,小姐和侯爷感情真好。
顾墨焱给白子衿收拾妥当,又伺候她洗漱好,怕她酸软无力,直接抱着白子衿到饭厅吃饭,这在自己院子,白子衿放肆很多,有些话,有些动作说来就来。
比如现在,她吃了一半的点心直接递过去给顾墨焱,“今天这点心不合胃口,我不要。”顾墨焱毫无波澜的接过去,一口吃掉,还是原来的味道啊。
白子衿中药后,嘴里没有滋味,吃什么都没味道,胃口也就不怎么好,顾墨焱哄着她多吃点东西,白子衿就以吃了饭就不吃药来回怼,顾墨焱宠溺的看着他的丫头,轻笑。
“丫头,这事已经查清楚,是温嫔做的。”
白子衿没想到竟然会是她做的,脸上冷笑,“真是搞笑了,我是做了多大的孽啊,一个两个的都来对付我。”
“不许这么说自己,都是别人不开眼,我这就去教训教训她。”顾墨焱不允许白子衿这样说自己,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行,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,他喜欢的人,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动了一根手指,他就断他一臂。
他自己捧在心上的人,竟然这般被人迫害,顾墨焱能忍到现在着实是因为想念白子衿,记挂着她的身体,不然他会直接冲进宫里,杀了那温嫔。
“先让她活两天,我舅舅大婚,我不在这几日见血。”顾墨焱了然,“她真得感谢舅舅啊!”
“丫头,你自己解决还是…”
白子衿喝了一口清粥,“我们说好了,我的事你解决,你的事我解决,我倒要看看,谁这么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欺负。”
似乎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,任何人只要是伤害到白子衿的,不用白子衿出手,顾墨焱自然会收拾,不给人一点活路。
相反的,只要是谁能动顾墨焱一下,白子衿睚眦必报,就像之前的元家兄妹一样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两人默契的为对方出头,为了对方把人折磨得死都是奢侈。
“好,丫头安心帮舅舅,交给我。”顾墨焱最是喜欢白子衿靠着他的样子,这样他觉得他是被需要的,被白子衿需要的。
两人吃完饭,白子衿陪顾墨焱回了一趟侯府,两人相携而去拜见了秦夫人,她还不知道顾墨焱痊愈的事情,见两人而来,秦婉假意生气的冲儿子道,“焱儿,别总是粘着子衿,在外面就收敛点,别子衿惯着你你就放肆。”顾墨焱低着头,秦婉看不到表情,还以为他在受教中,缓缓又道,“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,我们知道子衿是什么样的人,但是外人不知道,你也不想外面人天天把子衿挂在嘴上吧,这样对她不公平,明明粘人的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