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决一下,堂外围观百姓一片哗然,继而多有称快者。
这些日子甚嚣尘上的谣言,在官府明断之下,不攻自破。
裴清梧与赛义德躬身谢过赵使君。
“另有从犯孙成,虽并非主谋,但其散播谣言,污人清白,着判杖三十,徒一年!”
孙成听闻,登时面如土色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不断地磕头请求:“使君!使君饶命!小人也是一时鬼迷心窍!小人不能入狱啊……”
然而赵珏并不理会他辩驳,挥挥手,让人把他拖走了。
任凄哀的求救声,一路远去。
“你二人遭此之事,也是无妄之灾,如今尘埃落定,可以安生休养了。”赵珏转向裴清梧和赛义德,温声道。
“谢使君做主!”
走出府衙时,阳光正好,驱散了多日笼罩在头顶的阴霾。
铺子里的众人立刻迎了上来,眼中满是关切与如释重负。
“东家,是没事了吧!”顾恒激动道。
裴清梧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嗯,没事了,梁景山和孙成都下狱了。”
“真是恶有恶报,黑心肝的家伙,也不看看我们东家多冰雪聪明,自找死路。”
茜桃骄傲地一仰头,神色得意极了。
“是啊,我说了没事,就是没事。”裴清梧笑笑。
“既然无事了,东家快跟我们回去,好好吃一顿,祛祛晦气。”
裴清梧摆摆手:“无妨,不着急,我还要去办一件事。”
她记仇,且不死不休。
此前对于孙成,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,事情不做绝,还有好见面的一天。
没想到这家伙却不思进取,又与人联手,给她泼了这么一盆脏水。
真是……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她专程寻上了牢狱的牢头,摸了几两银子出来,悄悄地递给他:“牢头大哥,这点钱,奴家请你打酒吃。”
牢头会意,挤眉弄眼地接过。
“那孙成,原是我亡夫的弟弟,他做过什么,大哥想必有所耳闻,还请大哥多多关照,毕竟……”
“放心,我都懂,包在我身上。”
得了允诺,裴清梧点头离去。
处理清楚了这件事后,裴清梧回去,专心致志地做起了给公主的点心。
倒把正事耽误了。
公主如今口味喜辣,但辣是痛觉,常人尚不能多食,更别提孕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