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慢悠悠道:“启动大阵需三位监正合力。”
“李监正方才损耗过度,恐怕……”
“我替他!”林嫣然斩钉截铁。
“林小姐,这不合规矩……”
“规矩?”李清风红着眼吼,“再讲规矩,全城都要变鬼域了!”
众人硬顶着压力,大阵终于启动。
金光自钦天监冲天而起,在半空结成巨大的光罩。
然而,就在光罩成型的刹那,城东那巨大漩涡突然炸开,分裂成数十个小漩涡,散布全城各个角落!
“他在分散力量!”林嫣然失声,“护城大阵……拦不住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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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骇人的是,那些小漩涡开始往下渗落黑色的“雨”。
雨滴沾身,人便眼神涣散,行如傀儡。
京城,再度沦陷……且比之前更甚。
林嫣然望着满天黑涡,忽然全明白了。
“他从来就没指望靠分身成事……”
“这一切,从头到尾……都是为了这一刻。”
钦天监里,空气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寻踪镜里,几十个黑色漩涡像溃烂的疮疤,长在京城的血肉上。
黑雨淅淅沥沥地下,每落一滴,街上就多一具行尸走肉。
“报——城西三坊失守!百姓撞开粮仓了!”
“报——南门守军遭袭,是、是被自己人从背后捅的刀子!”
“报——皇城根下现邪影,禁军正在死扛!”
坏消息一个砸一个,砸得人心里慌。
张老捻着胡须,眉头拧成疙瘩,一副忧国忧民的样,可眼底那点幽光,怎么藏都藏不住。
“都静下来!”
云皎皎忽然出声。
她目光从镜子上撕开,钉在李清风脸上:“李监正,调所有中邪者的案卷。”
“姓名、年纪、住址,一样不许漏,现在就要!”
李清风一愣:“云小姐,眼下是不是先派人去压……”
“压得住吗?”云皎皎语快得像刀劈,“这雨下不完,人能派多少?”
“必须揪出他的根,为什么是这些地方?”
“为什么是这些人?”
萧璟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,沉得压住所有嘈杂:“照她说的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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