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胳膊,站在浴桶中。
玄祁拿着毯子,将他包住,从浴桶里面抱了出来。
宋昭被他抱着放在腿上,面前是一盒刚刚进贡的骡子黛。
这一盒小小的骡子黛,足够后宫众妃嫔争得头破血流。
但玄祁却直接拿到宋昭跟前,亲手为他描眉。
宋昭不愿,他打心底里排斥描眉。
却只低眉顺眼,坐在玄祁腿上,任由他像是对待女子一般,为自己装扮。
“宫里到底不是谁都能进来的。”
“这次事出有因,紧急情况,朕便恕你无罪。”
“若是再有下次,别怪朕直接将人扔进诏狱之中。”
宋昭身子一个哆嗦,“喏,臣多谢陛下不杀之恩。”
敬事房准备了衣裳,是按照玄祁的意思来的。
宋昭看到衣架上的衣裳,便心里明白了两分。
抿着唇,眼尾红了起来,“陛下莫要折辱臣。”
玄祁眼色忽地沉下去:“折辱?”
“旁人便是求了恩典,朕也未必能答应。”
“到了你这里,便是折辱?”
宋昭绷着下巴,“宋昭不愿。”
“你不愿,也得愿。”
宋昭被换了衣裳,扔上床。
他念着福宁殿中,还有祥叔,只摇头,“臣恳请陛下莫要折辱臣。”
玄祁撤下帘帐,紧紧压上去,“朕给你的,恩宠便是惩戒,惩戒也是恩宠。”
宋昭看着玄祁拿出一个盒子,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当即只觉不可置信,死死攥着枕头,浑身发着颤,却再也不敢开口说一个字。
听着内殿传来的凄惨哭声,李德全难得露出一抹心疼的意味。
“我还以为陛下不甚在意呢,原来是攒着怒气,等着这一次发作呢。”
曹敬宗眯着眼睛,内殿的动静不似以往。
要不然,玄祁也不可能白日宣淫。
这是准备连着宋昭之前偷偷出宫的账一起算了。
只是到底这小贵人身子娇贵,怕就承受不住。
宋昭当真承受不住。
被弄得难受了,也只敢咬着牙根盯床顶,扑簌簌地落泪。
他一向逆来顺受,玄祁不喜欢他像是木头一样,毫无反应。
也从不见对他过多怜惜。
宋昭是这样认为的。
玄祁只将他当作玩物,床上的玩物。
所有他不曾对旁人用的招式,都能用在自己身上。
宋昭哽咽着,“为什么要欺负我?”
他想不明白。
玄祁咬着牙,眸色骤然一冷,“欺负?”
“你认为朕欺负你?”
不是欺负吗?
那就是羞辱?
宋昭不愿再和他说话,咬着牙承受。
到底心里存了气,便没了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