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宫里向来闲人多。
芝麻大点的事情,也都当作天大的事情。
掰开了,揉碎了,一点点拓展。
便是宋玉那天被从勤政殿抬走,左右不过一件小事。
但耐不住闲人多啊。
你一句,我一句,事情就朝着诡异的方向去了。
越传越玄乎。
但宋玉却因祸得福。
他自个儿知道,玄祁差点拿刀砍了他。
但旁人都说他承宠,受得腿软。
说陛下爱他爱得要死。
太医院的药都是好药。
宋玉一天照不下八百回镜子,瞧着脸上没了痕迹,这才松了口气。
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,掐着一把小腰,又是得了宠爱的玉小郎君。
这宫里,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。
脸皮越厚,越混得开,吃得香。
宋玉觉得宋昭实在是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。
若是玄祁爱他爱成那个样子,他高低得让玄祁腾开那龙椅,自己上去坐两天。
再看宋昭,混成这副鬼样子,真是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!
宋玉养好了脸,打听了宋昭如今在昭阳殿,就扭着腰去昭阳殿。
一路上,看到人,就得瑟一把。
实在不行,就扎她们的心。
别人不好过,他就好过。
宋玉站在昭阳殿门口,眼睛都是亮的。
这昭阳殿,福宁殿,扶桑殿。
都是殿。
到底还是不一样啊。
宋玉眼睛亮亮,盯着门口墙上镶的金子。
手痒痒。
冯安从里面出来,“呦,这不是被禁足的玉小郎君吗?”
宋玉瞅了他一眼。
“呦,这不是断了腿的小冯公公吗?”
冯安咬牙切齿,“这损玩意儿,专门戳人心窝子!”
宋玉冷笑,“对,看你不好过,我心里舒坦。”
两个人快要打起来,千钧一发之际,双喜出来,带着宋玉进去。
宋玉又粘着双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