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祁俯身而下,气息灼人:“朕怎么瞧着,你不像是愉悦的样子。”
“可是有人欺辱你?朕为你做主。”
宋昭半起身,跪在车内软垫上,“圣人明鉴,臣归家一切顺利。”
玄祁冷笑一声,掐住宋昭的下颌,强迫他抬头。
“是吗?归家顺利,你便给朕这副脸色?”
宋昭掀起眼皮,眼神灼灼,瞧着俯于自己上方的男人。
一双瞳眸,清澈水洗,“臣不敢。”
若是有旁人在,怕是都要上前阻拦,劝说宋昭不要这般硬碰硬。
难不成看不到此刻帝王早已被激怒,圣人怎可忤逆?
旁的人怕是不敢,但宋昭敢。
他在昭明帝跟前,一向是最敢的,心情不爽,蹬鼻子上脸,玄祁也拿他没法子。
玄祁被他气得失了分寸,在马车上便要乱来。
宋昭小声惊呼,被欺负得狠了,也委屈得不肯出声。
只是苦了马车之外伺候的宫人,一个两个直着眼睛,不敢往旁侧瞧。
熬到宫门口,到了宣室殿。
玄祁抱着被大氅完完整整包住的宋昭,从马车上下来。
一路大步流星进了内殿。
李德全在身后,双手挥舞着都要起火了。
指着左边跪着的小宫女,“还不去太医署取香膏?”
又指了指右边跪着的小太监,“快去吩咐人烧水!”
内殿的动静不小,宋昭一向是受不得委屈的主。
何况玄祁在床上向来不算温柔,他因此吃够了苦头,二人也没少因为这事闹别扭。
瞧他在榻上东躲西藏的,玄祁欲求不满。
扯了帐子,便扑了过去。
宋昭何时是他的对手?
不下两个回合,便被按住,泪眼朦胧。
玄祁瞧他这副样子,便口干舌燥。
“马车上,你不愿意,朕只用手。”
“回了宣室殿,还不行?”
宋昭别开脸,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,只是眼眶红得厉害。
“朕轻些,榻上之事,须得二人合力。”
“你配合,朕不会伤着你的。”
玄祁起身,听动静是出去了,再回来,带着一身寒气。
宋昭抬眼,瞧他手里捏着一个珍珠白玉的小瓷瓶。
打开盖子,桂花香幽幽散开。
玄祁俯身,“你配合,朕不闹你。”
“且一回,可好?”
宋昭心动,眼睛转了转,扭头看向玄祁。
“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
宋昭相信了。
饶是如此,在桂花香的包裹下,也难受得咬着手指呜咽。
玄祁舒服地喘息,将人抱起来,怀中之人立时蜷着脚趾,嘤咛了一声。
宣室殿内殿,桂花香翻涌,龙榻一角,宋昭汗水涔涔。
“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