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字里行间,都提到了这个心肝宝贝。”
阿大看了一眼玄祁的神色,默默往后退了两步,然后同情哀悼地看着阿二。
阿二还在说,迎面一个砚台。
若不是他身手了得,躲开了,怕是要被砸得脑袋开花。
阿大和阿二跪在地上,“属下惶恐。”
玄祁问他俩,“平日里,你们看陆既明和裴闻舟关系可好?”
阿大摇头,“不好,二人形同陌路。”
玄祁神色冷峻,看着有点像厉鬼。
“你看看每封信中,二人语气熟稔自然,像是形同陌路吗?”
阿二拿起被玄祁扔在地上的书信,愣愣看了看,后知后觉。
当即严肃起来,“不像!”
阿大问,“陛下可是要属下除掉陆既明?”
玄祁摇头,“不急。”
“若是陆既明无二心,他这般大才,朕还有用。”
“但若是他胆敢勾结私通漠北,他和漠北都不能留。”
阿大和阿二一愣,忙低头不语。
二人起身之时,阿大想起一事。
“陛下,今日属下和阿二去陆府,在书房中发现一封可疑书信。”
“内容并无不妥,但字迹可疑。”
“属下见过陛下字迹,这信上字迹,虽说是更为秀气的馆格体。”
“但与陛下字迹神似。”
“若是用心,假以时日,便能以假乱真。”
“属下恐陆既明生二心,便将信封拿了来。”
他起身递过去,放在玄祁跟前。
同阿二等了半天,也没见玄祁发话。
不禁疑惑抬头,再抬头看去,二人都被吓了一跳。
陛下那神色,像是厉鬼活活要将面具撕裂。
面容扭曲,憎恨中夹杂着痛快。
饶是阿大和阿二也都吓得不敢动弹。
好半晌,玄祁恢复冷静,拿着那信封来来回回瞧。
最后,放在鼻子跟前,深深吸了一口。
再睁开眼睛,眼神如发情雄兽一般,危险可怖。
“去查查,这封信,是谁送去的?”
“切忌打草惊蛇。”
“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