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崖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便越发生气。
“琬茹好歹算你嫡姐,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都得让她入宫。”
宋昭放下茶盏,“我能得什么好处?”
宋青崖当即又要摔杯子,“一家人,你竟然说两家话!?”
“你与宋家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“眼下琬茹这般处境,你以为旁人又会多高看你几眼?!”
宋昭垂眸,“我何必自讨苦吃。”
宋青崖当即便要起来打他。
委屈
宋昭放下杯子,好心提醒,“如今,我这张脸不是我自己的,可是陛下的。”
“父亲不如想一想,若是我不过出宫回家一趟,再回来,脸上便多了巴掌印,陛下会作何感想。”
“毕竟,陛下可说过,我这张脸稍微一碰,便是痕迹,他爱惨了。”
宋昭话音刚落,整个大厅都安静得很。
这话说着膈应人,膈应宋昭,也膈应旁人。
他们都是将宋昭送进宫的帮凶。
宋昭手无缚鸡之力,被送到玄祁榻上,会遭到什么,不用多想便知道。
但既得利益者,都不说,当作事情不存在。
如今,宋昭撕开了遮羞布,将事情抖出来,摆在台面上。
倒是让人觉得难以启齿。
宋昭起身,“既然如此,我便回去了。”
“陛下不喜我出宫,若是还不回去,怕是便要让人来请了。”
走到门口,宋青崖艰难开口,“你想要什么?”
宋昭眯着眼睛,“我要你抬我娘为平妻,还要她的牌位放在宗祠之中。”
“你做梦!”
沈令娴当即便尖叫起来,“那贱人怎可……!”
“母亲!”
宋琬茹上前,攥着帕子,“女儿求您答应吧!”
“眼下,只有宋昭能帮得上我了!”
“若是连宋昭都不管,我……我怕是只能一根绳子,吊死在屋子里面!”
沈令娴哆嗦着,握着拳头,咬牙切齿,“好!我便答应你!”
“但若是你做不成!便等着我将你扒皮抽筋!”
宋昭冷笑一声,便抬脚出去。
一路回宫,宋昭神色紧绷,便是跟在一旁的小太监都觉察到了不对劲。
但到底不是常伺候在宋昭身边的人,也不敢多言。
回到福宁殿,宋昭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,这才红着眼,继续蹲在地上捡碎瓷片。
门外顺喜和冯安听动静,耳朵贴在门口,恨不得直接推门进去。
脚步声靠近,二人立马站直了。
宋昭拉开门出来,眼眶还带着薄红,“我今日不回来了,你们早早歇着。”
冯安和顺喜一顿,“喏。”
玄祁正在宣室殿批阅奏折,便听李德全进来说,“小贵人来了。”
玄祁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,“让人进来。”
“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