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尝云雨的沈寒柔眉眼间褪去青涩,添了缕缕妩媚。
李锦年喉结滚动,恨不能再练几回童子功。
可上班时辰将至,两个孩子也揉着眼睛坐起身,他只得作罢。
“趁热吃,我去厂里了。”
撂下早饭,自行车便碾着晨雾驶向轧钢厂。
沈寒柔咽下最后一口包子,带着孩子们开始拾掇屋子。
其实新修的宅院根本无需打理,但她闲不住手脚。
更何况这是李锦年交代的。
昨日全院人急着吃饭,没人留意这位新媳妇。
今日却不同——上班的走了,院里只剩些婆娘和闲汉。
沈寒柔忙碌的身影,成了中院最鲜活的景致。
“李锦年从哪儿诓来这么个媳妇?简直白捡三个佣人!”
“瞧那小楼装修的,怕是比洋房还讲究!”
晌午时分,大妈奉刘海钟之命来套近乎,刚跨进门槛就瞪圆了眼睛。
灶台上摆着凉透的剩包子,母女三人就着白水吃得津津有味。
“你们午饭就对付这个?”
在刘海钟家连烂白菜都是奢侈的大妈,竟觉得这场景有些心酸。
“早上的没吃完嘛。”
沈寒柔笑得眉眼弯弯。
大妈瞥见屋内格局突然僵住——
那旋转楼梯通往的小二楼,让她的嗓音陡然拔高:“这、这楼上几间房?”
“带您瞧瞧?”
沈寒柔顺势引路。
待大妈咋舌离去,大妈接踵而至。
至日落时分,半个四合院的人都挤进了这座小楼。
壹大妈远远地躲在角落里张望。
不一会儿,围观的大妈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开来。
李锦年家这装修可真是气派!
可不!全用的好木料,咱们要是用普通材料,肯定花不了几个钱!
我家没他家层高高,不过住人嘛,三米足够了,还能隔个小阁楼呢!
我家人口多,打算两米一层,直接盖三层!
我家是耳房,统共才三米多高,弄个架子床,一米五就够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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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合院里的动静李锦年虽未亲见,却也能猜个不离十。
上午安排完工作后,他早早处理完手头事务便闲了下来。
午饭后刚回车间,李主任就找上门来——贾东旭的事厂里已经有了结论。
医院的鉴定报告显示,贾东旭因体质虚弱导致贫血昏迷,继而引事故。
虽然责任在个人,但在工人阶级当道的年代,轧钢厂仍需承担赔偿。
只是这赔偿尺度,可就大有文章了。
即将升迁的杨厂长因这事被绊住了脚,心里对贾东旭暗自窝火。
但碍于大领导特意嘱咐要关照贾东旭,索性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分管人事的李主任。
精明的李主任清楚李锦年与贾东旭的过节,特地来探口风:李师傅,你现在是线长,也算贾东旭的直接领导,这事你看怎么处理合适?
李锦年略一沉吟,不动声色道:李主任说笑了,我不过是个管生产的线长,这种事哪轮得到我插嘴?
现在生产任务重,你作为总线长得对质量负责嘛!李主任笑吟吟地将了一军。
眼见这老狐狸把话说到这份上,想到与贾东旭的血海深仇,李锦年决定顺水推舟:
赔偿无非三点:一是医疗补偿,这个李主任自会核算;二是岗位问题——生产线缺了钳工影响产能,建议先调人补缺,再招学徒;三是安抚情绪,带点慰问品走个过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