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父闻言立刻前倾身体,连人带沙朝前挪了半尺。
李锦年微微一笑,说道: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
你们娄家的钱财既然来自老百姓,就该回馈给老百姓,这样才能弥补你们犯下的过错。
娄父赶忙辩驳:可这里头有祖上积攒的本钱,总不能全捐出去吧?
李锦年抬手示意:听我把话说完。
他向娄半城详细说明了创办幼儿园的计划,成功从娄家筹到一笔资金。
这笔钱经过周转后,最终会有部分回流到娄家。
虽然中间损耗不小,但相比娄半城担心的事,他最终还是欣然接受了。
事情谈妥后,李锦年没在娄家久留,带了几瓶好酒便在晌午前回到了四合院。
闫埠贵见他回来,立即笑嘻嘻地迎上来:哟,哪儿弄来这么多好酒啊?
路上细说。
这瓶给你。
这怎么好意思?
别客气了,收拾收拾咱们还得赶路呢。
李锦年把剩下的酒放回家,只带了两瓶出门。
路过菜站时买了卤煮,又在供销社买了两条牡丹烟,包了个小红包。
闫埠贵带着李锦年登门拜访时,钱科长却给了个闭门羹。
老钱,这是怎么了?
正吃饭呢,让你们进来又要蹭饭。
我们带了东西来。
免了,我这小地方接待不了二位。
李锦年见状干脆说:既然这小庙进不去,咱们去找大庙吧。
闫埠贵急忙问:你要找谁?李锦年答道:去区街道办找夏桉。
话音刚落,房门立刻打开了。
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快步走来:嗨!怎么不早说!夏桉同志也是我老相识了!快请进!
进屋后,李锦年现桌上根本没有饭菜。
钱科长连忙解释:先坐会儿,菜马上好。
说着就催妻子去厨房忙活。
李锦年直接把带来的礼物递过去。
钱科长假意推辞:这不合适吧?李锦年摆摆手:总不能让我再提回去,一起做了吧。
虽然搬出了夏桉的名号,但李锦年清楚这事最终还得靠钱科长推动,便耐心与他详谈起来。
热腾腾的菜肴很快摆满了餐桌。
席间只有三个男人在用餐,钱科长的妻子单独在里屋吃饭。
钱科长仰头干掉杯中酒,笑着说道:先前多有得罪!我早年在街道办当主任时,夏桉还是我手下的科员。
我先自罚两杯!
说罢,他接连灌下两杯白酒。
闫埠贵轻哼一声:你这小人得志的毛病改不了,所以才被调走。
按资历早该升副处了!
钱科长摆摆手:过去的事不提了。
我原先也有靠山,后来人走茶凉,这些年可没少受排挤。
对了,你们和夏桉是什么关系?
闫埠贵根本不认识夏桉,连忙看向李锦年。
见钱科长追问,李锦年只好应付道:那是我好兄弟的同学,他们关系不错。
钱科长眼睛一亮:同学情谊最珍贵!就像我和老闫这么多年的交情。
来,了,你们随意!
转眼间,他又喝了两杯。
李锦年见他海量,便没有多喝。
酒过三巡,一瓶白酒已经见底。
主要是钱科长豪饮,李锦年和闫埠贵都没喝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