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闲聊了会儿,想起姜巧婷原身留下的唯一记忆,房梁上有个盒子。
十几厘米宽的正方体盒子放在满是灰尘的房梁上,盒子本身没有多少灰尘。
打开盒子,里面放着三本户册,分别是姜巧婷,茵琦玉和茵北木的。
一张这个宅子的房契,一张地契六亩良田。
最底下放着一张姜巧婷和茵北木的婚契,上面有见证人的名字,赫然盖着县衙的印章。
即使她们俩不懂这个时代的法律,也猜得到这张契约和现代的结婚证一样权威有效。
还有一本木简做的小本子,封面刻着一把弓箭,是茵北木被征兵的证明,每月军饷一两银。
册子后写着提示,家属每个月带册子去县衙领取三成薪水,可选择银钱或米面。
还有一个绣花袋子,里面放了七两二钱的银子。
茵琦玉叹了声气说:“这是你原身的盒子。”
“嗯,现在是我的盒子了。”姜巧婷叹气说:“每个月能领三百文钱,成亲两年拿了七两银,假设原身没有嫁妆,能余下七两多,她日子过的是有多抠?”
茵琦玉说:“手里有六亩良田,种的好,够母子俩吃饱的。”
姜巧婷看着自己白皙的手,再看看茵琦玉瘦弱的脸,“看你这身体,像是吃饱的样子么?我估计这女人只让自己吃好吃饱。”
茵琦玉耸耸肩,猜测:“或许我这身体只是先天性不足,有的人就是天生吃不胖,天生皮肤显黄,天生白痴,天生傻。”最后两句意有所指。
“”姜巧婷没搭理。
她把东西收进盒子里,拿出她在家里搜出来的良田租契。
“原身倒是聪明人,母子俩种六亩地很辛苦,不如租出去,我们的六亩良田租给了茵三海,盲猜一下,他应该是你三叔公,我老公的三叔。”
茵琦玉问:“租金多少?”
姜巧婷回应:“每亩地给六成收益,赋税我们自己给,我找出去年赋税的单子,每亩地要赋税三担稻谷,我记得历史书上写过,良田一亩地收成有七担已经很不错了,照这样算,我们交完赋税能留下的米并不多,这份租约我们是吃亏的。”
茵琦玉安慰说:“什么都不用干能有米留下吃用,挺好的。”
姜巧婷赞同道:“也是,家里男主人不在,给亲戚好处让他们照顾一二也好,我看见门口那些稻子已经泛黄,现在应该是初秋了。”
俩人正聊着,一只白色的大土狗从大门边的狗洞里窜进来。
它左右歪着脑袋,像是在探究,盯着二人好一会儿。
“汪汪汪汪汪汪!”它低着头走进堂屋,对着二人狂叫。
姜巧婷小时候被大狗咬过,看到大狗心里难免害怕。
茵琦玉目睹姜巧婷被狗咬全过程,心里也有阴影,大狗小狗她都怵得慌。
她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了桌子。
怕归怕,不能输了气势,茵琦玉大吼一声:“叫屁叫啊!”
“”白狗突然不叫了,歪着脑袋盯着桌子上的人。
姜巧婷指着大门对狗喊道:“出去!出去!不许来我家!快走!”
“汪汪汪汪!”有人对骂,白狗又来劲了。
“出去!听见没有!”
“汪汪汪!”
茵琦玉看看狗又看看闺蜜,突然一条灵光闪过脑子,“诶!诶!停停停!它不会是你老公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