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嫂嫂,行礼你怎么学一次就会了?”
“堂嫂嫂,你怎么看得懂账簿?你家有铺子?”
“堂嫂嫂,你走路怎么这么好看?裙摆都不动,哪里学的?”
“堂嫂嫂,你泡的茶真好喝,你怎么会用这么多茶具?”
“堂嫂嫂,你的手指真好看!好像能掐出水来,擦什么汁露了?”
“堂嫂嫂,你写的字怎么这么好看?谁教的?”
“堂嫂嫂,你教教我,教教我!”
茵珊珊本想当名严格的女夫子,教训教训姜巧婷,让她长长见识。
结果,反过来被打脸教育了一番,感觉自己上了两年的女学,真学到狗肚子里了。
回家向父亲报告当一天夫子的成果,茵珊珊满腹怨气,说:“爹!堂嫂嫂哪里需要我教!她教我还差不多,我学的她都会,她会的我都没学过!”
茵三海也感到很诧异,姜巧婷竟如此优秀,是他粗心大意了,还是这丫头太会隐藏?
转念一想,姜巧婷的母亲是周氏,懂的官眷的规矩也不奇怪。
“明儿个开始,你去找她学习吧。”茵三海说。
“”茵珊珊面上不愿意,心里倒是很乐意。
女学的夫子总是板着脸,每次看见夫子张嘴,她都害怕自己会被点名。
堂嫂嫂不一样,脸上总是挂着笑,做什么事都很养眼,不知不觉就想要和她做一样的事,
茵珊珊看向梁晓艺,“嫂嫂,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学?”
“你大哥又不做官,我学来做什么?”经过两天的休养,梁晓艺的疲态总算消失。
茵珊珊说:“往后,大哥把生意做大,你也少不了要见官太太的。”
梁氏阻拦道:“别撺掇你嫂子,你嫂子现在当务之急是生崽子!”说着,意味深长的瞥向梁晓艺。
梁晓艺脸色涨红,她下意识的摸摸肚子,才过两天,也不知道中了没有?
这时,茵南平背着工具箱走进来,所有人的视线投向他。
他不明所以,木然的愣了愣,说:“嫂子家的马棚顶没用了,需要几根长木头,我去隔壁县拿几根回来,顺便去姑父家一趟,洗衣桶不够卖,我去催姑父尽快赶制,明日回来。”
他说完,放下工具箱去马棚套车子。
梁晓艺追了出去,“南平我与你一起去吧?”
茵南平双眸微动,冷声冷气的拒绝:“不必。”
梁晓艺捏着衣角,目送丈夫驾车离开,她含泪跑回房间,趴在床上捂嘴哭了许久。
梁晓艺擦掉眼泪走出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