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里,妾氏前去看望宋运成。
宋运成的贴身奴才拦下了她:“姨娘,大少爷刚喝了药睡下了,你如果要问什么,且等明天吧。”
妾氏突然硬闯,被两个奴才挡住去路,她整个人贴了上去,使劲想要往里冲。
“我就问几句话!我就是想知道宁儿和两个丫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,让我见一见大少爷吧!”
奴才不好推搡妾氏,只能站直身体当人墙,堵住她的去路。
闹腾了好一会儿,陈氏领着十个婆子匆匆赶来,“给我把她拖回去!”
妾氏突然冲向陈氏,抱住她的衣襟,苦苦哀求,“夫人,让我见见大少爷,我就问几个问题!我就是想知道我儿子和女儿们死的痛苦不痛苦!让我见一见吧!”
陈氏对妾氏积怨多年,如今没了太守最宠爱的儿子,她不知有多高兴。
“在我家,妾本来就不允许有儿子!养的那么大死了,还不如一开始就听我的别生!自作孽,怪谁!”
陈氏幸灾乐祸,高兴的全然不知滴滴毒药正缓缓从脖子流进胸口,正慢慢被皮肤吸收。
“给我把她绑起来带回院子,看住她!不许她离开院子半步!”
失去了宠子的妾,定然不会再有往日的风光,婆子们只是犹豫了半刻,就动起手来。
妾氏的贴身婢子没有阻拦,跟着被绑的主子回了院子。
陈氏突然眼前一恍惚,又恢复了正常,她进屋去看儿子。
宋运成靠在床上吃着果子,见陈氏进来,笑着打招呼:“母亲。”
陈氏在床沿坐下,和儿子一起吃果子,“那个贱人可是打扰你了?”
宋运成一脸淡然,“无妨,她也是可怜人。”
陈氏跳脚,惊呼道:“她可怜?要不是她有个妹妹嫁给了祥王做妾,给皇室留了一个血脉,哪里轮得到她在咱们家作威作福多年!她儿子死的好!早就该死了!”
陈氏的眼前突然又是一黑,再次缓过神来,她惊跳起来,指着床上的人喊:“你不是死了吗!你在我儿子屋里做什么!”
宋运成毛骨悚然,左右看了看,叫唤道:“母亲?”
“你竟然骂我贱人!我看你是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!你活着,我儿子就得不到他爹的宠爱!你去死!你去死!”
陈氏突然了疯似得扑向宋运成,掐住他的脖子。
“啊!”丫鬟突然尖叫,上前拉扯。
宋运成死死抓住陈氏的手腕,用劲想要把她的手扯开。
他的伤不全是假的,手臂上的刀伤裂开,痛的他使不上力气。
陈氏身边的婢子突然纷纷倒下,刚才她们和妾氏有过接触。
两个丫鬟实在拉不开壮实的陈氏,眼见宋运成的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紫。
她们跑出房间喊人,然而,门外的地上,横七竖八躺着宋运成的奴才。
“救命啊!夫人疯了!来人啊!”
惊呼后,院外的侍卫冲了进来。
他们拉开陈氏,宋运成的双脚抽搐了几下,彻底断了气,他的脖子上有一个血洞一直在冒血。
陈氏吐掉口中的肉,嘴边都是血,一滴滴从下巴落下,“死的好!死了最好!让你夺走我儿子的宠爱!去死!你们兄妹三人都去死!”
太守极的赶来,看见疯癫的陈氏,再看已经快要冰冷的大儿子,也是他唯一的儿子,他怒的拳头挥向陈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