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巧婷坐在书房,瞪着信封上的字,一直没敢拆开。
她越想越觉得恐怖。
“不是说讨厌我的么,怎么又来一个‘爱妻’?脑子被刀砍到过了?”
想到要和闺蜜她爸谈恋爱生子,生理上开始极度不适。
“完蛋了,完蛋了!”
姜巧婷静坐到天黑,连做饭吃饭的欲望都没了。
“死就死了!先看看到底写了什么!”姜巧婷拆开信,刚看到开头【姜氏】两字,她就现了异样。
“怎么和信封上的字迹不同。”
她这才想起来,之前看过茵北木写给茵琦玉的信,字写的很漂亮,很有风骨。
显然,信封上的字不是茵北木写的。
姜巧婷松了一口气,骂道:“是哪个白痴写的信封!”
刚看完信的前两句,刚松下来的那口气又给提了上来。
【琦玉写信赞你是位好母亲,我思来想去,既然他认可了你,我也不该让他再次失去母亲。】
看到这里,吓的姜巧婷闭上眼睛,“什么意思?什么意思!冷静我要冷静茵琦玉!你这个大傻子!到底和你爹说了什么!”
姜巧婷再次睁开眼,鼓起勇气看下去。
【你过去做的混账事,一笔勾销。
望你今后都能自重且懂事,切不可再对我耍心眼。
从今往后,你便是我茵北木的妻,琦玉的好娘亲。
待我凯旋归来,子孙满堂。】
‘子孙满堂’这四个字一直盘旋在脑海里,第二天,第三天,第四天直到见到茵琦玉前,一直阴魂不散。
她已经读完了一整套律例,一字不落的记在脑子里。
这个朝代,女子想和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,除非男人有严重家暴,可以携带人证和物证告去官府,才可能有胜算。
自休下堂这条路倒是可以走,但是,这会影响茵北木的官威和声誉。
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就是声誉,茵北木如果不好,茵琦玉就会过的不好。
姜巧婷几天几夜没睡好,失控的抓住头,呐喊,“我想哭怎么办!”
为了静下心打时间,她去猪圈挖出皇家录案,一口气看了几本,意外现了几个隐形的环。
昏君在任期间,朝中大部分人都想让茵家死。
“朝堂分两个派系,不对!是三个派系,还有一派很低调,像是在蛰伏?”
“这个隐形的派系,以罗、周、杨,三家为,周家是我外家。”
“罗家会不会是巡抚罗向良的家族?杨家,和新任太守有关系吗?”
姜巧婷终于从恐怖的家书中抽出魂来。
她从录案五十年前开始重新翻阅。
每看一本她就做结构图总结,把所有参过茵家的,和看似参茵家实则在保茵家的人名一一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