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让,让让,开封府办事,闲杂规避!……”
伴当很快手脚麻利地跑了回来。
“……夫人,是、是祛除地方毒瘤过程中,英勇牺牲的官差。他们张贴在鸣冤鼓附近墙面上表彰的,都是……”顿了顿,感动地继续,“英雄,烈士的名单。”
“还有一些暗中配合开封府行动的民间勇士,遇害以后,名字也公布在了上面。”
“抚恤金很丰厚,每位一百两银子到二百两银子不等,遗留的家属由官府接手,老人赡养送终,孩子抚养至成年,遗孀扶助至改嫁。”
“牺牲官差中等级最高的姓什么?”死死地揪着手帕,袖筒中暗暗攥紧了拳头,攥到骨节皮肉生疼。
“姓徐,好像是徐……徐什么文……一个威望颇高的首领捕头……”
沙哑。
“……不是姓展?”
笑。
“哪儿有姓展的啊。”
“开封府姓展的就那一个,官员展大人,老青天的利剑。和您的小叔子,白五爷互为挚友。这几日五爷还抽空提着人参药酒去看望他的呢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如鲠在喉,掌心锐疼。
他没死。
他竟然没死。
真好啊。
没被我的叛离抛弃害死。
可是……
他没死,我怎么办?
我要怎么洗白自身的罪孽,作为一个幸存的英雄,堂堂正正地回归开封府?
回归开封府,猫能放过我?猫不会揭穿我?
看似宽厚温良的剑客,实则睚眦必报,连水里偷袭的鳄鱼都得拖出来烧烤吃了。
他怎么可能放过我。
“……”
郁郁的心情犹如巨石,深深地坠入了胃里,坠进晦暗无垠的深渊。
“头儿,怎么了?”
官兵队伍忽然停了下来。
“杜头儿?”
“杜头儿?……”
两个伴当保护姿态,把我严密掩到了身后。
陪着笑脸,奴颜婢膝,拱手作揖。
“官差大爷,有何事啊,妇人家胆怯,受不得如此唐突的视线,别着惊了我们四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