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响起一声喝彩。
傅珩骑着马儿,高高仰着脑袋,神气十足地回来,双眼自上而下睨着李俭,“李俭,该你了!”
李俭不看他,回头叫身边的精瘦年轻人,“你先上。”
那年轻人也不推辞,利落地上马,同样也是一箭射中柳枝。
双方挑选的都是精于骑射的人,很快第一轮过去,两队的六人全都射中。
第二轮绳索后退一丈,有下人快速跑过去,重新往柳树上补红布条。
这次射箭的距离又远了,难度更大。
这样的难度,臂力稍微弱一点,弓箭差一点的,别说射中,就算射到跟前都不容易。
果然,双方都有两人射空,唯留下傅珩,和李俭那边一个叫萧树的精壮青年。
这次绳索又往后移了一丈,距离柳树已经有十二丈远了。
因为上一轮射中的人少,这次红布条倒是不用再补了。
这回傅珩吊儿郎当的脸也慎重了不少,他把手上的汗在身上擦两把,一手执弓,另一手扬起缰绳,正准备打马,就听见有人在后面道:“等等。”
傅珩的动作一顿,回头看去。
只见身后缓步走来一人,长身玉立,风姿逼人。
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,分明带着微笑,细看却无温度。
道:“打赌吗,加我一个如何?”
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我赢了,都听我的
“郡王殿下来了,是郡王殿下!”
一时众人参见的声音参差不齐的响起来。
傅珩从马上跃下,嬉笑着道:“二哥,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玩?”
阆苑郡王依旧面色和善,道:“我方才说了,来和你们打赌。”
李俭脸上讪讪的笑,“殿下您说笑了,我们就是小打小闹,怎么敢和殿下打赌。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,都是玩玩罢了。”
阆苑郡王说着,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望着傅珩,“马和弓箭借我。”
傅珩犹犹豫豫地把缰绳递过去,“别啊,二哥,我们今日没打架,真的,就是打个赌而已,不伤和气。”
阆苑郡王的神情分明如沐春风,但那眼神却似冬日阳光,看着挺暖和,却没多少温度。
傅珩越说声音越低,有些怂唧唧道:“最近都没打架,您不能罚我,不信您问李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