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许怀宴为教训许赞礼,在赌场被坑了个惨,霍远庭把他从赌场押走,顺便捞了他的好友杨多铎,他回来后就乖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,许怀宴频繁与霍远庭肢体接触,造成一种二人深爱的假象,等霍远庭替他彻底摆平,他就立刻装不下去了。
从始至终,许怀宴都没有问过霍远庭为他付出过什么。
霍远庭从不屑于用这些东西拴住许怀宴,可程鑫一直都看在眼里。
程鑫深知他一个打工人,还是助理,应该多替老板着想,但他要是为老板的私人感情问题挂心就越界了,可想到许怀宴每次都这样,程鑫难免为霍远庭不值。
还没等程鑫想好怎么开口,后座又有了动静。
霍远庭的手掌一直轻抚着许怀宴的后背,他调了手环档位,尽可能用信息素安抚许怀宴,许怀宴晕了一阵,渐渐缓过了齐茂阳信息素带来的冲击力。
怀里的人不抖了。
霍远庭安抚的动作也停了,他偏头看了眼,许怀宴苍白的脸上终于红润了点。
霍远庭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他移开视线:“说吧。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?”
霍远庭抛出话题,静静地等待许怀宴像以往一样提出要求。
这不是第一次,霍远庭格外平静。
霍远庭早度过了会厌烦自己没底线的那段心里路程,他也恨不起来许怀宴,除了麻木地接受,他没得选。
程鑫在前方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许怀宴从霍远庭怀里坐起身,摸索着捡起霍远庭刚才丢下的小刀:“这啥味儿啊?我闻着好难受,好像是臭的。”
作者啥恶趣味,给齐茂阳安排这么难闻的信息素。
许怀宴没忍住腹诽。
霍远庭闻言,轻轻地嗅了一下,没感觉这味道有什么问题,只是很正常的a1pha信息素而已。
程鑫也回头跟着闻了闻:“不臭啊。”
许怀宴没多想,他重新埋回霍远庭怀里:“好吧。那我嗅觉出问题了。”
一般他说完自己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毛病,下一句就该用“如果你能帮我做点什么我可能会好点”的句式切入主题了。
大家静静地等待许怀宴的下文,可许怀宴嘀咕完就把小刀往怀里一揣,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闭眼补觉,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。
等到了老宅,许怀宴一下车就把三把小刀都丢掉了,没给程鑫捡的机会。
许怀宴很少来老宅,他突然出现,大家从他进门起都默契地盯着他。
霍老夫人正被几个小辈围在中间,老夫人头花白,一直在和旁边的小辈嬉笑,她的言行稚嫩,还没有蹲在她脚边的六岁孩子成熟。
老夫人生前最疼爱霍嘉瑾这个孙子,霍嘉瑾一来就被她攥着手,正坐在沙中间。
霍远庭带着许怀宴上前,老夫人与上一世一样,在许怀宴随着霍远庭喊“妈”以后,固执地摇头:“不对,不对……你该叫我奶奶了。”
场面依旧僵持住了。
坐在老夫人身边的霍嘉瑾尴尬地头都没有抬,其他人也纷纷屏住呼吸。老夫人返老还童,情绪很脆弱,经不起刺激,没人敢反驳她,只能责备地看向许怀宴。
外人不清楚,可霍家人都知道许怀宴身份历程,难免怀疑他心怀不轨。
看许怀宴迟迟不开口,老夫人焦急地牵住许怀宴的手,要把霍嘉瑾的手拉过来叠在一起:“你们俩结婚了,都要叫我奶奶!”
霍嘉瑾飞快地看了眼许怀宴,又迅低下头,一副排斥的模样。他明显不想惹老夫人伤心,想着横竖都是一刀,硬着头皮就要主动拉许怀宴的手,先把老夫人糊弄过去。
许怀宴汗颜。
上一世他不吭声,老夫人就在这里回忆了他和霍嘉瑾的曾经,场面尴尬到许怀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了。
等老夫人演讲完,霍家人看他的目光和看死人也差不多了,霍远庭因此被霍老爷子叫走,明显是被他连累了。
这一世他不能拖霍远庭下水,死活都得把这个称呼改对了。
许怀宴回头拽住霍远庭的手腕,他又看向老夫人:“不对,我没叫错,是您记混了,和我结婚的不是霍嘉瑾,是霍远庭。”
老夫人瞪圆眼睛。
许怀宴也怕刺激到老夫人,语很慢:“我是霍嘉瑾的小婶,霍嘉瑾的omega叫许赞礼。”
老夫人明显不熟悉许赞礼这个名字,她本来想摇头,可许怀宴大幅度地晃了晃攥着霍远庭的那只手:“您的儿子远庭才是我的a1pha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