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冰冷绝望与眼前真实的温软触感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冲击!
他几乎是带着一种确认般的急切,猛地将温瓷紧紧搂进怀里,力道之大,让温瓷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,但她没有挣扎,反而伸出手臂,温柔地环抱住他微微颤抖的宽阔脊背,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。
“别怕,我在。”她轻轻拍着他的背,声音温柔而坚定。
鼻尖萦绕的是她身上独有的、清冽好闻的气息,取代了梦中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。
怀中是真实的、温软的、只属于他的身体,她温顺地依偎着他,传递着无声的信任和依赖。
那蚀骨的冰冷和暴戾,在她温柔的怀抱和气息中,如同冰雪遇到了骄阳,开始一点点消融、瓦解。
厉沉枭将脸深深埋进她馨香的颈窝,贪婪地汲取着这能救赎他灵魂的温度。
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,手臂收得更紧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成为他的一部分,永远无法分割。
“温瓷……”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颈间响起,带着劫后余生的脆弱和后怕,“别离开我……永远别离开我……”那不再是命令,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。
温瓷的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触碰了一下,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惜。
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不安,那源于灵魂深处的伤痕,于是她抬起头,主动吻了吻他紧绷的下颌线,然后捧起他依旧残留着惊悸的脸庞。
月光下,她的眼眸亮得惊人,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。
“厉沉枭,”她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清晰而郑重,“看清楚,我是谁?”
厉沉枭的瞳孔微微收缩,深深凝视着她。
“我是你的新娘,”温瓷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紧锁的眉宇,声音带着奇异的穿透力,驱散着最后一丝阴霾,“是厉太太。是你的温瓷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他左手无名指上,那枚象征永恒契约的婚戒在月光下闪烁着内敛而坚定的光芒。
她又低头,用指尖点了点自己手指,那枚由他亲手为她戴上的、象征着“唯一挚爱”的鸽血红钻钻戒,此刻正贴着她的手指,散发着温热的暖意。
“它们都在这里,”她柔声说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,“我也在这里。你的过去,我无法改变,但你的现在和未来,有我。”
她微微前倾,主动吻上他微凉的唇。
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激烈,温柔而绵长,带着无尽的包容和抚慰,如同最温暖的泉水流淌过他干涸龟裂的心田。
厉沉枭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,眼底翻涌的风暴彻底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、被全然接纳和救赎后的平静与满足。
他反客为主,加深了这个吻,动作却不再带着掠夺的狂野,而是充满了珍视与虔诚的感恩。
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重新躺下,将她严丝合缝地护在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感受着她平稳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。
“嗯,你是我的新娘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低沉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、被暖流熨烫过的安定,“我的厉太太。我的……瓷瓷。”
最后两个字,他念得极轻,却重逾千斤,带着十足的珍重。
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落,将两人相拥的身影包裹在一片静谧的银辉之中。
前世的冰冷梦魇如同潮水般退去,只留下今生怀中这份足以温暖他整个余生的真实与圆满。
他闭上眼睛,这一次,没有噩梦,只有温瓷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,和她平稳的呼吸声,共同编织成最温柔的摇篮曲。
他收紧了手臂,将这份足以照亮他所有黑暗的温暖,牢牢地锁在怀中。
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,而属于他们的黎明,才刚刚开始。
狠戾霸总强制爱18
第二天早晨。
厉沉枭早已醒来,却并未起身,他侧卧着,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中仍在熟睡的人儿。
温瓷蜷在他臂弯里,睡颜恬静,长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,呼吸清浅均匀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赤裸的胸膛,带来一阵细微的、令人心安的痒意。
昨夜那场冰冷彻骨的前世梦魇,在她温柔的怀抱与坚定的承诺中,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,只留下些许心悸的余波。
此刻,拥抱着她温软真实的身体,感受着她毫无防备的依偎,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近乎虚幻的暖流,正缓慢而坚定地渗透进他灵魂深处每一寸曾被冰封的角落。
他习惯了掌控一切,习惯了用金钱和权势堆砌高墙,习惯了他人带着目的性的靠近和谄媚的讨好。
他从未期待过“爱”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,甚至嗤之以鼻,他认定自己生来便是冰冷的孤峰,注定在权力的寒风中茕茕孑立。
可温瓷……她来了。
带着一身清冽又温暖的光,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了他的世界。
她给予,她给予他从未想象过的温柔与包容,给予他全然的信任与依赖,给予他一个“家”的雏形,甚至……在他被噩梦撕裂、暴露出最不堪一击的脆弱时,她毫不犹豫地用温暖的怀抱接纳了他,用坚定的承诺熨帖了他灵魂的褶皱。
厉沉枭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温瓷散落在他臂上的发丝,动作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。
昨夜她捧着他的脸,清澈的眼眸望进他灵魂深处,说“你的现在和未来,有我”时的神情,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。
那眼神里的力量,比任何财富都更让他感到……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