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太子,未来的天子,竟为一个女子当众蹲身系鞋带!这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她的眼球上,痛得她灵魂都在抽搐。
那本该是……是她的位置啊!
帝国太子强制爱18
更剜心的还在后头。
一次重要的御前议政,苏玉瑶借着父亲苏相的光,得以在屏风后侍立,聆听机要。
宽大的紫檀木御案后,萧临渊端坐主位,玄衣金冠,眉目冷峻如刀锋,听着兵部尚书激昂陈词北境军情。
他一手执朱笔,在摊开的奏疏上快速批阅,条理清晰,字字千钧。
然而,苏玉瑶的目光却死死钉在了他另一只手上。
那只手,正极其自然地垂落在身侧宽大的扶手椅旁,指尖缠绕着一缕柔滑如墨的乌发。
是温瓷的发梢!
温瓷安静地坐在他身侧稍后的一张锦凳上,垂眸翻着一卷书册,似乎浑然不觉。
萧临渊的拇指指腹无意识地在那一小缕发丝上轻轻摩挲着,带着一种慵懒又亲昵的占有。
他批阅奏疏的目光依旧锐利,但每当指尖捻过那发丝,他冷硬的唇角线条便会不自觉地柔和半分,眼底甚至掠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、纵容的暖意。
他在议政!在关乎国本的御前会议上!一手定乾坤,一手却旁若无人地把玩着她的发丝!
这画面比之前的系鞋带更让苏玉瑶窒息。
那是一种刻入骨髓的习惯,一种无时无刻不在宣告的绝对所有权。
太子殿下的专注,太子殿下的温柔,都成了温瓷一人独享的私藏。
而她苏玉瑶,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,在屏风后眼睁睁看着,嫉妒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,恨意如毒藤疯长。
为什么?为什么那个位置上的不是她?!
最后压垮她的,是一个休沐日的清晨。
苏玉瑶心绪烦乱,避开人迹,独自在东宫一处僻静的梅林散心。
穿过月洞门,忽闻一阵细碎的说话声从不远处一间半开的轩窗内传来。
鬼使神差地,她悄悄靠近。
窗内,是东宫寝殿的偏厢。
晨光熹微,映着屋内铜镜的微光。
镜前,坐着温瓷,只着素白寝衣,长发如瀑披散,而她身后站着的,赫然是身着常服、褪去了所有冷厉锋芒的萧临渊!
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弓着,显得有些笨拙。
一位头发花白、面容慈和的老嬷嬷站在他身侧,正耐心地指点着:“殿下,这里……对,先挽起这一束,用细簪固定住,要轻,不能扯疼了娘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