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头的按头,抓脚的抓脚,分工明确,熟练得像是做过千遍万遍,不知祸害了多少人。
红毛满意地点点头,抬起沾着痰液的脚,准备踩到那张苍白的脸上。
只是,他那能轻松踩断肋骨的脚,此时竟无法踩到一个弱鸡的脸上。
反而被这弱鸡抓住脚踝,一把掀翻。
“砰”的一声,他倒下了。比疼痛先来的,是耻辱。
顾不上疼痛,红毛单手撑地起身,压着怒火摆了个潇洒的姿势,沉着嗓子下令:“给我干死他。”
“可是警察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!弄不死他,我弄死你们。别忘了我爸是谁!”
“好的老大!”
小弟们遵命照做,红毛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,低头拍拍身上的尘土,揉揉被摔成几瓣的屁股。
然后闭眼欣赏拳拳到肉的声音,骨头折断的声音,还有此起彼伏的痛苦哀嚎。
多么美妙……不对!
此起彼伏?
红毛蓦地睁开眼,只见小弟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。
吐血的,掉牙的,断手的,断脚的……
各有各的惨状。
那个本该更惨的死废柴却毫发无损,迈着魔鬼的步伐幽幽朝他走来,眼里透出瘆人的光。
青天白日的,活见鬼了!
一个被打得只剩一口气、全身多处骨头被他踩断的小弱鸡,刚刚能满地打滚就不对劲。
现在更是一口气干翻了十个人,身上的伤痕也消失不见。更玄乎了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感觉小弱鸡突然长高长壮了一点儿,特别是那只右手,强壮得很违和。
“你他妈……啊!”
红毛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,手指刚指出去,就被狠狠折断。脏话和疑惑卡在喉咙里,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叫。
他连“小弱鸡”怎么出手都没看清,就被折断手脚塞进树洞里。
吐血,掉牙,断手断脚,蚁啃虫咬……所有惨状,汇集在他身上。
“啊啊啊!大哥饶命!我错了,你大人不计小人过,我还未成年呢,饶了我吧。”向来傲慢的红毛,此刻卑微求饶。
当然,他不忘给小弟们使眼色,叫他们用手机摇人。
“未成年?你几岁了?”
“十七。”
“啪!”林间的右手像是能读取他的想法,重重甩了红毛一巴掌:
“17岁在畜牲届很老了,可以死了,装什么未成年?”
糟糕,嘴也不受他控制,把他的脑内os说出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