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说要拦他几球,到头来,满五局只拦下一球,真的太……”
“一点也不难看!你脑子进水了吗?”
月岛萤抬头看到推开门双眼放光的山口,懵与无言在心中激荡。
“没时间给你闹别扭了,我们要打全国大赛了啊!”山口忠兴奋的手舞足蹈,整个人像摇着尾巴的小狗,“在那之前我们要先领奖。”
月岛萤轻笑着拿起洗漱台上的眼镜带上,跟在山口忠的身后。
对方的背影都带着雀跃。
“山口的变化真大啊。”他低声说着。
落日侵染了大地,一片橘红的水色下,乌野众人坐着回学校的大巴,在晃晃悠悠中呼呼大睡。
山口忠闭眼聆听着起伏不断的呼噜声,但心里最牵挂的还是坐在他身旁闭着眼的阿月。
他小心地睁开眼睛,暖红的落霞映照在月岛萤光洁的侧脸,安详的睡颜让山口忠呆立片刻。
随后他把目光放到对方缠着绷带的修长手指之上。
受伤的地方被好好处理过,医生也说伤口不重,很快就会愈合,但他还是很担心。
温热的手指覆盖在手背上,月岛萤睫毛轻颤,又在睁开之时闭上。
眼睛闭上之后感官变得格外敏锐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住,然后伤口被暖风吹过,痒痒的直入心底。
对方在给他吹伤口。
山口,笨蛋吗?又不是小孩子了。
月岛萤安稳背靠在座椅上,眉梢轻动,装做熟睡的样子,只在心底划过浅淡的愉悦。
山口忠捧着月岛萤的手轻轻吹气,大巴经过弯道拐弯之时肩膀上落了一个重量。
瞬间山口忠全身僵硬,手上握着的手就是他做贼心虚的证据。
他小心翼翼放开阿月的手,目光谨慎移到对方的脸上,看到仍然是安稳的睡颜才略微松了口气。
柔软的发丝落到脖子上带来十足的痒意,山口忠将身体坐直,以对方的身高这样会更舒服一点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巴终于到了学校,睡得四仰八叉的乌野大家全被老师叫了起来。
耳边除了日向和影山的吵闹声外最清晰的就是山口小声的呼唤,一连串的阿月阿月刻意压低了声音,轻缓带着温柔听起来就像在撒娇,这不完全分不清是叫醒还是哄睡了吗?
月岛萤头埋在山口忠脖颈混沌的大脑重启中,直到看到对方大敞的领口才一秒坐直。
“看来阿月也很累,在大巴上都能睡着。”山口忠不自然地转动着已经僵硬的肩膀肌肉,能让阿月枕着睡一路他是很开心啦,不过阿月怎么看起来很震惊的样子,不是坐上大巴就睡了吗?
月岛萤习惯性推了推眼镜却摸了个空,目光看向山口的手,手上握着自己的眼镜,很细心地握着眼镜架的一端,没有碰到镜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