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玩够,照野的忍耐也被撩拨到极限,就要起身。
“别动。”
褚羽伸出手,禁锢住他的脖子,将人又按回去。
“说了我在上面。”她微微动着,得意地笑,“这才几年,你该不会退步到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了吧?”
想想当初,她可是怎么动这人都不会吭一句来着。
“你想玩?”他声音沙哑地问。
“是啊,想玩你,还想罚你。”她的吻越来越向下,越来越过火,语焉不详地嘟囔着,“罚你这全天下……最讨厌……最让人心疼的混蛋……”
照野闭上眼,额角青筋隐现,感受着那要命的触感一路燎原。直到再也忍不住,扣住她的腰。
“啊…!”褚羽触不及防。
“好,都依你,只要……你别停……”
这场“较量”耗了许久。
如今的褚羽早已不是当年毫无反抗之力的入门武者,甚至能让从前自制力惊人的照野几次失控。
可等到天际泛白,两人的喘息终究还是渐渐歇了。
褚羽还趴在他胸膛上。
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,古人诚不欺她。
寂静中,他抚着她的背,忽然问:“航空公司,还需要多少金子?”
褚羽累得眼皮都打架,闻言愣了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接许久之前,她“画大饼”时的话。
她忍不住笑,脸在他胸口蹭了蹭:“怎么?还记得呀?”
“嗯,你说,我去取。”
褚羽心里又暖又酸,撑起一点身子,告诉他:“傻瓜,早不用了,你那些钱,拿去建善堂,帮助更多人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他吻她湿漉漉的眼睫。
窗外,昭京城的晨钟悠悠敲响,惊起檐下宿鸟,振翅飞入万里睛空。
……
…………
那场大婚之后,江湖与庙堂,都渐渐有了新的模样——
褚羽那个玩闹似的官位越坐越实,在工部搞新式水车,在医药属定防疫章程,忙得脚不沾地,差点连现代的新项目都错过。
“再这么下去,两边都要耽误了。”她瘫在椅子上,踢了踢给她揉腿的照野,抱怨着。
最后,真没办法,她找到朱绛,将裁冤阁阁主令递过去。
朱绛却没接。
她说:“我朱绛这辈子,就认你一个阁主。当年你给一条新路的时候,我就说过,我是你的刀。你想管阁里的事,我陪你;你想偷懒陪那个疯子,我就替你盯着。但这令牌,你必须自己拿着。”
褚羽望着她眼底的执拗,叹了口气,又把令牌收了回去。
后来,裁冤阁的人总说,阁主和副阁主还是老样子:褚阁主偶尔会带着新画的图纸来阁里,对着账本皱眉头,转头就把难题丢给朱副阁主;而朱副阁主永远面冷心热,一边嫌弃,一边把所有事打理得井井有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