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对面的堂姐顾琳突然插话:“说起来,上周我在布鲁塞出差,还在餐厅碰到之恪呢。”
她意味深长地瞥了顾见崇一眼:“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共进晚餐,相谈甚欢。”
“是clénturent。”沈之恪坦然道,“我们律所的合作伙伴。”
“就是那个被称为‘律界阿波罗’的clént啊。”顾琳故作惊讶,“难怪那么眼熟。见崇,你是没看到,他们聊得可投机了,clént还亲自给之恪倒酒呢。”
顾见崇面色不变,只是放在沈之恪椅背上的手缓缓下滑,揽住了他的腰。
“urent律师确实专业。”顾见崇声音没什么波动,“上周刚拒绝了他跳槽来顾氏的申请。”
沈之恪感受到腰间的手,侧头看向顾见崇。
顾见崇很少会在外人面前主动和他进行亲昵的举动,两人都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性格,更没有表演型人格。
毕竟他们在六个多月之前甚至只是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。
顾琳还要说什么,却被顾见崇打断:“祖父,这个月我跟之恪要努力给你添个曾孙,可能没法经常来看您了。”
闻言,沈之恪差点被嘴里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呛住。
他震惊地看着顾见崇,他丈夫好像被夺舍了?!
祖父很高兴,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。
顾琳则是坐在对面,暗中称奇。
12
离开老宅时,顾见崇一直紧紧握着沈之恪的手。
上车后,他倾身过来为沈之恪系安全带,扣好安全带后没有立即离开,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“怎么了?”沈之恪觉得今晚的顾见崇格外不同。
顾见崇没有回答,眼神深沉得让人心悸。
沈之恪福至心灵:“你易感期提前了?”
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七个月,顾景琛已经经历过两次易感期,按照上次的时间来计算,应该还有一个礼拜左右。
顾见崇没有回答,只盯着他的唇瓣。
沈之恪顿觉不妙,立刻回忆起前两次疯狂的易感期,拉住顾见崇的胳膊:“我们先回家好吗?”
顾见崇没动。
沈之恪喉结滚动,试探道:“那我来开车?”
顾见崇还是没动。
沈之恪被顾见崇直白的目光看得耳根发烫,索性抬手遮住了那双过于专注的眼睛。
“别看了。”
掌心突然传来睫毛轻扫的触感,他想缩回手,却被顾见崇顺势握住了手腕。
顾见崇低低地笑了,眼神失去了往日里的沉稳,多了些迷乱:“宝宝,原来你喜欢捂着眼睛。”
座椅被缓缓放下。
沈之恪:“”
得,什么也不用说了,躺平挨()吧。
沈之恪哆嗦着摸上方向盘,全程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。
感觉到身侧的动静,他头也不回地抬手一挡,精准截住了某人不安分的手。
“开车呢。”
已经两个小时了,他可不想等会管家过来敲车窗问他们怎么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