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朱衣裳干净,神色安宁,公主府的侍卫对他礼遇尊敬,看起来过得不错。
“你投靠公主了?公主可不可靠。”
徐棋嗤笑,果然妇人目光短浅。
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。
若他是公主,就该把自己留下,作为主公宽容仁慈的象征,这样的话,自有源源不断的投靠追随者。
如徐棋这等想法的不在少数,若是问季明月对这些言论怎么看——
丧家之犬手下败将罢了,理会那些做什么,她忙着去看她的子民,看她的天下呢。
掩朱知晓他们这样想时,也觉得对方倨傲狭隘。
“为君为臣为小人,不同的人,想法自然不同,公主自有她的威严和宽容。
你既不是天子,也不是君子,不过是残害百姓的奸邪小人的想法,有何可追随赞同?”
见手里托盘上的物件吓不到对方,掩朱便将其搁置在一旁。
毕竟他来此,也不单单是为了恐吓。
掩朱取下腰侧的小弯刀,逐步靠近徐棋。
“你的确有你的苦衷,所以你大可寻害你的人去讨。”
“不必害怕你先他们一步死去,该死的,一个都不会落下。”
“你也可以先在地下等着他们,当然,也说不定已经有人在等着你了。”
冰凉刀刃落在颈侧的柔软皮肤上,徐棋真切地害怕起来,眼里惶恐之色愈浓。
“……不,不,等等,掩朱,不要动手!”
“我,我是喜欢过你的啊,你还记不记得,我当时说想和你好好过日子,不要杀我啊——”
他看见自己的脖子那里,飙起了好高的一束血流。
喷出去的鲜血,重重落回在他的眼睛上,脸上,嘴上。
掩朱的身上也有,不过他并不在意。
“是吗,那谢谢你喜欢我。”
“可是我当时在床上,真的很痛呐。”
痛得他想死。
他当时不是没有求徐棋放过自己。
可对方眼里,满是暴虐的欲望。
掩朱当时头埋在枕头里,咬着牙想,真该死呐。
这群人,真该死呐。
真该死啊,在对他施虐的过程中喜欢上他,后来轻飘飘跟他说点什么好话,这算什么补偿?
掩朱皱着的眉慢慢松开,下手越来越快,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。
血流失得又多又快,可徐棋还没有死。
眼皮越来越沉重的时候,他又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。
——掩朱在用那把小弯刀割他的脖颈。
他想切掉他的头!
徐棋在惊惧之中死去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脑袋最后会去哪里。
吾心有恨·下
平安镇镇口处,住了秀才的一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