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容珩。”
陈仪月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,深吸了一口气,说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句话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“滋——”
餐叉重重的划过瓷盘,发出一声音极为无礼的叫嚣。
紧接着便是铁器哐啷的磕碰声,嘴中弥漫出一股微弱的铁锈气息,容珩脸上短暂且突兀的出现了一瞬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很快恢复正常,容珩温润的双眸望向她,将切好的小排放进陈仪月的餐盘中。
“什么?抱歉,我没听清。”
“再说一遍好吗?仪月。”
“我说,”陈仪月偏过头去不看他,“我们分手。”
“这是我今早从国空运来的红酒,要尝尝吗?”
“我说我们分手。”
“我给你倒一点点,今天不能喝醉,晚上还有事要做。”
“我说我们分……”
“闭嘴!”
陈仪月被男人阴沉的神色震慑住了,察觉到危险,刚想扶着桌沿站起身,便被男人起身而来有力的大掌给重新压了回去。
“抱歉,仪月。”容珩吻了吻她的鬓角,“吓到你了是不是?我的错,宝宝。”
“别生气好不好?定做的戒指到了,宝宝现在想提前看看吗?”
“唔……本来是想晚上再给宝宝戴上的,我早晨在家里布置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花门,我们现在回家看看好不好?”
“我还请了南城最知名的摄影师,晚上一定能把宝宝拍的漂漂亮亮的。”
容珩单手将椅子在地面上转了个方向,自己顺势半跪在她面前,视线同她平视。
他接连不断的说着,同时将陈仪月放在膝上的拳头强硬的揉开,贴上自己冰冷的脸颊。
“我们现在就回家,好不好?”
容珩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企盼。
很可惜,得到的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。
“你忘了,容珩,这家餐厅是我订的。”
容珩死死盯着她,喉间溢出几声恶鬼低吟般的嗤笑,“是谁?”
“容知廷还是宋怀安?他们是不是和宝宝说我坏话了?”
他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,眼中落寞,“宝宝怎么能听信外人的话呢?”
容珩自言自语的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心口压,“我才是仪月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,不是吗?”
陈仪月看着他眼中暗含的癫狂情绪,意识到情况比她想象中的更糟,一刀两断对谁都好,她不想再和他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。
再说,他现在的状况,看上去也不像是能听得进去话的样子。
“和他们没关系。”
“容珩,是我,我自己想和你分手。”
容珩静默了两秒,将她的手狠狠攥在手心,须臾,一字一顿的吐出两个字——
“贱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