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麻烦您了。”
李管家走到她身旁:“我的荣幸,小姐。”
“就这间吧,可以吗?”好奇的打量了一圈,陈仪月顺手指了主卧旁边的那间。
空气缄默两秒,李管家神情有些抱歉:“小姐,这间房的钥匙在先生那里,我无权打开。”
又是什么重要的人吗?
即使有了前车之鉴,陈仪月还是下意识的猜测。
今晚闹了这么一番,她筋疲力竭,匆匆洗完澡后便陷入柔软的床榻之中。
一想到这是谁的地盘,就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。
手脚冰凉,唇却滚烫,轻微的触碰便能带来刺痛的酥麻。
陈仪月一个人躺在床上,夜深了,只觉有些格外的难耐,纯白的绒被将她严密的包裹着,只有一颗红扑扑的脑袋裸露在外。
睡意不再,她的面色愈发红润,眼神有些涣散。
嘴唇无意识的衔住了被单的边缘,留下一抹令人生疑的水渍。
几分钟后,寂静的室内传来一道极小的嘤咛声。
“容珩……”
容珩这个混蛋!!!
次日早晨,陈仪月看着洗漱台镜中的自己,嘴唇微微肿起,颈侧一道极深的齿痕,以及还有其他密密麻麻的吻痕……
屋内有暖气,睡衣单薄,就算扣到最顶上那颗扣子也这遮不完全。
关键是她翻找了这间客房内所有抽屉,都没有找到任何能派上用场的化妆品,这让她等会出去怎么见人?
“叩叩——”
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。
耳边传来两声平稳而有力的敲门声,透过猫眼看去,果然是容珩那张笑面虎似的脸。
算了,亲都亲了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……
陈仪月摁住门把手,将门掀开一条缝隙,只露了一只眼睛给他。
“干嘛……”她的声音闷闷的,心里是那么想,但在见到真人以后还是不可遏制的感到有些扭捏,以至于不好意思看他的脸。
说到底还是小姑娘。
“早安,仪月。”
“出来吃早餐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嗯?”
容珩微微一笑,学着她歪了下脑袋,眼中盈着快要溢出来的笑意。
他怎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???
“你……”
“我?”
陈仪月一鼓作气,吐字时却语无伦次:“就是……昨晚上,你喝醉了……然后,嗯,然后……”
“然后什么?”容珩皱了皱眉头,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。
陈仪月哑然,像泄了气的皮球:“没什么。我等会就……”
“呜……”
门板被男人毫不费力的推开,容珩搂住她,微凉的唇贴上她的,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温热气息。
他似乎刚剃过须,唇周有一股淡淡的潮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