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谢晏有点糊涂了,志愿填报以后,他分明是见过方趁时的进账的,“你当时不是收过不少钱吗?”
“学校、市里?、省里?,都给了奖金,我没要?z大的钱,换一个不军训的条件。”方趁时掰着手指头给他数,“别的是家里?还?有一些有来往的家族给的红包……”
谢晏:“……”
“嗯?”方趁时笑了,“脸色不用这么?难看吧?”
“阶级敌人。”谢晏白?了他一眼,“从现在开始到?军训结束前我们都要?暂时保持敌对状态了。”
“真?的?”方趁时朝他凑过去,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,“昨天是谁在我怀里?哭,‘不要?丢下我,求你’……”
那声音,蛊惑似的,带着些许调笑。
谢晏瞥他:“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
“还?好,我是很高兴。”方趁时立刻收敛了,盯着他的脸看,“生气了?”
“我跟阶级敌人生什么?气,我们无产阶级只会想要?打倒敌人。”谢晏轻哼一声,扬着眉,一身混杂着身体气息的沐浴露的香味靠近,好整以暇地望着他,“你说是不是,老公?”
方趁时动作一顿。
谢晏从桌上跳下来,眉梢一挑:“呵,我还?收拾不了你?”
这是谢晏第?一次叫老公。
此?人生有?反骨,脾气?乃是茅坑里石头,又?臭又?硬。方趁时看他为自?己情绪崩溃一次都爽得头皮发麻,更别提这人生头一回听见的“老公”。
虽然语调不甜也不软,可这是字正腔圆的“老公”啊!
认输是理所当然的。
见他往外走,方趁时忍不住问:“去哪儿?”
“回去了,找室友联络感情。”谢晏头也不回,伸手朝后面挥了挥,“再见了阶级敌人我这就?去远航,咱们一个星期都不要?见面了。”
方趁时张了张嘴。
说?是这么说?,第?二天谢晏就?在开学典礼上见到了方趁时。
他竟然是新生代表。
“靠,我怎么忘了,高考状元当然有?可能是新生代表啊……”
z大虽是名校,各省的高考状元却也不是地里的大白?菜,何况方趁时考了一个离谱的分数,当代表简直是实至名归。
谢晏小声嘀咕着,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对着主席台上拍摄。
“尊敬的各位学校领导,各位同学,大家好……”
今天方趁时穿了身带着点硬廓形的休闲款拼接衬衣,发言也十分正常,一听就?是他那仿佛被ai入侵过?的135分板正语文水平亲自?写的发言稿,没有?搞事?,也就?格外引人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