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萌萌眼神一凛:“追兵身上掉的。他们比我们想的更近。”
令牌突然自行飞起,指向石室角落。那里原本是石墙,此刻却浮现出一道暗门轮廓。林子渊二话不说冲过去推门,门后竟是条狭窄甬道,直通外界。
“走!”他拽着张萌萌钻进去,小白紧随其后。
甬道尽头豁然开朗,月光洒在竹林间,远处剑宗灯火依稀可见。林子渊刚松口气,怀里的卷轴突然烫,烫得他差点扔出去。
“又怎么了?”他龇牙咧嘴掏出来,现卷轴末尾多了一行血字:“子时三刻,观后枯井,带酒来。”
张萌萌凑过来看了一眼:“你爹约你喝酒?”
“约我送酒还差不多。”林子渊把卷轴重新塞好,抬头望天,“现在什么时辰?”
“快子时了。”张萌萌眯眼看他,“你真要去?”
“不去能行吗?”林子渊叹气,“他连坐标都标好了,摆明吃定我。”
小白突然冲着竹林深处叫起来,尾巴炸毛。林子渊警觉回头,只见竹影晃动,似有人影一闪而过。他握紧令牌,低声道:“先回观里。这地方不安全。”
张萌萌点头,两人一狗迅隐入夜色。
刚踏出竹林,迎面撞上剑无痕。他长剑出鞘半寸,见是他们才收回去:“黑袍长老带人封锁了西院,你们从哪出来的?”
林子渊晃了晃令牌:“我爹的通道。”
剑无痕没追问,只道:“清河真人让我带话——明日辰时,观星台见,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?”张萌萌皱眉。
“他说……”剑无痕顿了顿,“鸿青真人托梦告诉他的。”
林子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:“托梦?我爹业务范围这么广?”
剑无痕没接话,转身引路:“先回住处。夜里别乱跑。”
回到客房,林子渊闩上门,立刻掏出卷轴和青玉摆在桌上研究。张萌萌抱剑靠窗,盯着外头动静。
“你觉得清河真人有问题?”林子渊戳着青玉问。
“他若没问题,为何特意叮嘱‘莫提此地’?”张萌萌冷笑,“还有,初代掌门为何说‘骨钥不止三把’?你手里这块,真是最后一把?”
林子渊摩挲着令牌边缘:“我爹留的谜题,向来是套娃式设计。解完一个,底下还压着十个。”
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,度极快。小白猛地扑到窗台狂吠,却被张萌萌一把按住。她做了个噤声手势,轻手轻脚推开窗缝——月光下,一只纸鹤正悬在半空,翅膀上用朱砂画着笑脸。
林子渊凑过来,一眼认出:“这是我爹的传讯符!”
纸鹤翅膀一振,化作火星消散,原地留下一行小字:“酒要三十年陈酿,少一口,拆你房梁。”
张萌萌嘴角抽搐:“你爹还挺讲究。”
林子渊瘫在椅子上哀嚎:“我去哪儿给他找三十年陈酿?观里库房连醋都过期了!”
敲门声突然响起,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。门外传来弟子声音:“林前辈,清河真人命人送来一坛酒,说是……给您爹准备的。”
林子渊和张萌萌对视一眼,同时起身。门开处,两名弟子抬着个红泥封口的酒坛站在门口,坛身贴着黄符,上书“三十年陈·专供鸿青”。
“放桌上吧。”林子渊强作镇定。
弟子放下酒坛便走。待脚步声远去,张萌萌一把撕开黄符,冷笑道:“送得可真及时。”
林子渊拍开泥封,酒香顿时溢满房间。他舀了一勺尝,表情古怪:“还真是三十年陈酿……清河真人怎么知道我爹今晚要酒?”
小白凑过来舔了舔勺子,醉醺醺地栽倒在地。张萌萌拎着狗后颈丢到角落,压低声音:“要么他早料到你会触机关,要么——”
“要么他根本就是我爹的共犯。”林子渊盯着酒坛,眼神沉,“甚至可能,比我爹还能坑。”
窗外,更夫敲梆子报时:“子时——到——”
酒坛突然无风自动,坛口涌出一缕青烟,在空中凝成一行字:“井底见,带酒。敢耍花样,明天让你当众跳祈雨舞。”
林子渊把勺子一摔:“过分了啊!祈雨舞是能随便跳的吗?”
张萌萌抱臂冷笑:“现在知道怕了?刚才赌机关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?”
“那不一样!”林子渊手忙脚乱把酒装进储物袋,“那是信任亲情!这是赤裸裸的威胁!”
他背起袋子往门口冲,到门槛又刹住车,回头冲张萌萌咧嘴一笑:“等我回来告诉你井底有什么——要是我没被淹死的话。”
门关上的瞬间,张萌萌对着空房间轻声道:“活着回来。账还没跟你算清。”
夜风穿过窗棂,吹散了她未尽的话语。桌上的青玉微微亮,映出剑形印记一闪而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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