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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章 接二连三的噩耗（第2页）

苏小暖只觉得天旋地转，整个世界都在她面前崩塌、碎裂！

她再也支撑不住，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，眼神空洞，大脑一片空白，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。

陆铮死死地咬着牙，牙龈几乎要咬出血来，才能勉强压制住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愤怒和悲恸。

他看着跌坐在地、仿佛失去所有生气的苏小暖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痛得无法呼吸。

符荔怜站在牢房中央，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报丧者，平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
她知道，语言的刀子，已经将这两个人的精神，割裂得支离破碎。

良久，死寂的牢房里，只有苏小暖粗重而破碎的喘息声。

她猛地抬起头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符荔怜，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，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执拗：“安然……她是怎么……坠楼的？告诉我！”

她要知道！她必须知道！

符荔怜对于她这近乎失控的质问，似乎并不意外。

她轻轻抚平自己套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，语气依旧平静，甚至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淡漠：

“很简单。圣心会逼债，逼死了一对老夫妻。他们有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儿，不服，散尽家财，到处求告，求一个公道。官司，打到了安然所在的律师事务所。”

符荔怜顿了顿，看着苏小暖眼中翻腾的痛苦，缓缓道：“你应该了解安然。那种没人敢接、明显会得罪大人物的案子，别人避之不及，但她……接了。”

苏小暖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！

是了，那就是安然！

看似冷静理智，骨子里却比谁都倔强，比谁都坚守正义和底线！

“她也很厉害，不愧是金牌律师。”符荔怜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“赞赏”，“搜集证据，提起诉讼，步步紧逼，差点真的让她撕开了一道口子。逼得圣心会……不得不对她动手。”

“最后的结果，就如你所想，如他们所愿了。”

随着符荔怜最后一个字落下，苏小暖的脑海中，如同闪电划破黑暗，猛地想起了那天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外，隐约听到的对话——

“……律师那边必须稳住！绝不能让他开口！”

“要是那边兜不住，我们全都得完蛋！”

原来……原来那个时候，他们密谋要对付的律师，就是安然！

他们口中那个可能“兜不住”的危机，就是安然正在进行的诉讼！

而她，当时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，却懵然不知，没能给安然任何警示！

她甚至还在为混进了圣心会、找到了所谓的机会而暗自庆幸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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