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语速加快,话语像刀子一样捅出去:“你费尽心机,从北方追到南方,篡改志愿,挤进我的宿舍,就为了跟一个不配的人待在一起?你刚才那半小时的陪伴,也是施舍给一个不配的人的?”
我几乎要撞上她,仰着头,逼视着她:“你到底是有多可怜,多空虚,才会把一个不配的人,当作你唯一需要死死攥在手心里的东西?!”
这些话完全没过脑子,是情绪失控下的产物,是我能想到最恶毒的反击。我在赌,赌她完美的面具下,也有不能触碰的软肋。
空气死寂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我,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。
“被我说中了?”我声音发抖,却强撑着冷笑,“你就这么喜欢我?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?”
最后几个字,我几乎是尖叫出来的。
下一秒,她猛地将我往后一推,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。
没等我缓过气,她整个人压了上来,手臂撑在我耳侧的墙上,将我完全禁锢在她的阴影里。
“咚咚咚。”
清脆的敲门声响起
“暖笙?陆暖笙?你在里面吗?”是江云漪的声音,带着关切:“我给你发了好几条微信你都没回,没事吧?一起去吃晚饭吗?”
江云漪!
我的心脏猛地一跳,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几乎是本能地,我张开了嘴,想要呼救,想要发出一点声音
然而,声音还没冲出喉咙,沈思诺的动作比我更快!
她的头猛地低了下来,没有任何预兆地堵住了我的唇。
但这一次的吻,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。
这个吻是湿润的,温热的,她的舌尖强势地撬开了我因惊愕而微张的牙关。
我浑身僵直,大脑一片空白。甚至能感觉到她撑在我耳侧的手臂,肌肉是紧绷的,但压在我唇上的力道,却带着克制。
“暖笙?听到吗?是不是不舒服啊?”门外的江云漪又敲了敲门,声音更近了些,似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。
我下意识地想要挣扎,发出一点呜咽,但沈思诺的吻更深了,几乎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。
她的另一只手滑到我的后背,将我更紧地按向她的身体,同时也将我们之间可能发出的任何异响降到最低。
我没有再挣扎。一部分是因为窒息和无力,另一部分是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顺从。
我甚至可耻地感觉到,这个温柔的掠夺,竟然带来了一丝扭曲的安心感
仿佛在确认,至少在此刻,我是完全属于她的,她是在意我的。
我的身体软了下来,不再抵抗。舌尖甚至在她持续的缠绕下,有了几乎难以察觉的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