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在这里。”
男人的眸色逐渐恢复清明,薄唇移到了她锁骨的位置,不断在上面喷洒着热气,像是在平息燥意。
呼吸的频率结合心跳的节奏,一下又一下,久久难以安定。
过了良久,郁谨南哑着嗓音说:“诺诺,我也会吃醋。”
他并非毫不在意,反而嫉妒得发狂。
无论表面再如何不动声色,其他男人对她的夸赞和维护到底还是在他心里生了根。
周霁禾眨了眨泛着雾气的眼,轻声说:“我没想到他会来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们本来也没什么。”
沉默了良久,郁谨南闷着喉咙“嗯”了一声。
施加在她身上的重量被全部集中在手臂两侧,稍微使力的同时,将她和自己一同拉了起来。
桎梏得到松解,周霁禾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手腕,眸色娇嗔不减,“你下次……”
思索了几秒,她继续说,“能不能别这么粗鲁。”
郁谨南用指腹擦拭了两下唇边遗留的口红印记,趁着听她控诉的空隙,将人拦腰抱进了怀里。
把她放到腿上后,他缓声说:“我没用多少力气。”
“吃什么长大的?这么嫩。”
“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。”
周霁禾拖着软糯的尾音,在他的耳鬓呼着热气,“天生丽质。”
听她如此直白地夸奖自己,郁谨南喉结微震,低低笑了两声,“嗯,的确是天生丽质。”
像是想起了些什么,着重补充了一句,“很漂亮。”
一语双关,周霁禾怎么会听不出。
这是刚才在店里时,林缪然说过的话。
兜兜转转,话题被重新扭扯回来。
知道男人的醋意未消,她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的下唇咬了一口,“小气鬼。”
“想继续?”
郁谨南半眯起双眸,眼底透出即将迸发而出的灼热。
“不要。”周霁禾强行推开和他之间的距离。
“有些疼。”
“哪里?”
“背上。”
“你的腕表太硬了,硌得慌。”
郁谨南没吭声,大手伸向她的脊背,用轻缓的力度不断揉弄着。
过了一会儿,他问:“疼怎么没说。”
周霁禾道出心中所想:“不想扫你的兴。”
正在动作的掌心猛地停顿了几秒,郁谨南的眸光沉了沉。
在她纤瘦的肩头落下浅吻,清冽的嗓音顺势响起。
“下次不戴表了。”-
瞧着时间还算充足,周霁禾回去换了条符合时宜的裙子,两人这才启程前往事先约好的地点。
路程刚到一半,她的好奇心越发浓重。
转头看向正在专心开车的郁谨南,看似不经意地随口发问:“你和许诺的关系怎么样?”
这话的含金量着实不算太高。
关系不好的话,也不可能会带她去赴约。
能被主动介绍和认真注重的,自然是非比寻常的好友。
“可以说是莫逆之交。”郁谨南说,“她是‘诺来’的法律顾问。”
“‘诺来’成立初期比较艰难,最辛苦的那段日子我们是一起度过的。”
原来如此。
同甘苦共患难的感情自然不会一般。
周霁禾说不上此刻的自己究竟是什么心境,可有一点她很明确。
“早知如此,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早点儿认识你。”
“这样也能帮你分担一些人间疾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