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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荡（第2页）

“诶，这可不敢当。‘英语之花’是邱老师。珺珺，最近见到小越吗？约都约不出来。”

“哦···小越姐上班了。我就见了她一两次。”

“她当年读书就努力，工作了只会更拼命。”铃声响了。“哎，我去上课了。珺珺，很高兴成为我的同事。欸，你教哪一科？”

“政治。”

“不错。课少又轻松。回聊啊。”一阵风似的走了。

我说：“珺珺，带你逛一逛学校。”她跟我走出办公室。我边走边说：“珺珺，你妈妈说先带你到李副校长那报个道，签个名。周一带身份证，学历证，教师资格证，获奖证书，原版和复印版都带来。学校还会发工资。”

“多少钱？”

“每个人的工资构成不一样。”

“你和杜老师，谁工资高？”

“···我没问过她。”

“要是小越姐姐的工资比你们高，我就去教育局上班。这里办公室太小了。”她皱起眉头抱怨。

我做出“嘘”的手势，环顾四周，幸好没什麽人。有1-2个班在上体育课，盖住了她的声音。

她自知失言，一路沉默不语。

李副校长是郑楚的大学同学，她们有一个群叫“吃喝玩乐耍生活”。当然是何雅筠透露的。

她一头短发，高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边眼镜，显得精明干练，尽显知识分子气质。话说不论男女，工作上的权利是最好的春药，对生活，对周遭人事，有实实在在的掌控权，使人年轻，快乐，充实，活得有实际意义。

办公室里，校助为我们端上两杯茶。

“李校长好。”我说。

“姨姨好。”珺珺叫习惯了。

她招呼我们坐下。“珺珺！漂亮是变漂亮了，不过现在提倡做大女人，要有自己的事业，绝不做米虫。你妈妈早就交代过，上班就好好上班，绝不能迟到早退。我···和陈老师都会监督你。”

何雅筠喝了咖啡填饱肚子，精气神上来了。她笑眯眯地作出保证，绝对不给姨姨添麻烦，一定会好好上班，姨姨是她最大的榜样，郑楚都要靠後。最喜欢姨姨了···

李校长很满意她的表面功夫，遂对我说：“陈老师，最近的工作展开的不错。你班的家长对你赞不绝口。既保护学生，还惩戒寻衅滋事恶劣分子。今年‘优秀班主任’你一定会榜上有名。”

“感谢李校长，我只是做了分内的工作。还请李校长多多指导和包容。”

“嗯，好，继续好好干。珺珺啊，陈老师是我们学校的骨干教师，跟着她好好学，一定会让你受益匪浅。”

“李校长谬赞了。”

她摆摆手。“平常呢，你就和陈老师一个办公室，到上课呢，···你那科目是什麽？”

“政治。”

“哦···政治课，现在是思想与品德。你跟着我们优秀年级组长馀老师···我待会打电话给她。陈老师，麻烦你带她找馀组长。”

“好的。”我恭敬地点头。

李校长示意校助添水。

“李校长，我带珺珺熟悉环境。”我拉着何雅筠的手。

“好的。珺珺啊，有什麽事情，就打电话给你姨姨我，或者跟陈老师说。”

何雅筠和我都站起身。“好的，姨姨。”

校助给何雅筠拍照，签字，复印身份证。

我带何雅筠回办公室。四下无人，她悄悄在我耳边说：“李校打麻将可不是这样子。像个醉酒的人左摇右摆。刚看她坐在那里我都差点儿笑出来。还有啊，她老公在外找小三，她带着女儿打小三厉害样，连打带踹抓头发撕衣服。”

不知是她亲眼看到，还是听她郑楚说的。我看着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，说：“珺珺，你上班，和同事聊天，不要说私事。”

她怔住，盯着我看了一会。“我知道，泠然姐。”

“看到她，要称她李校长。晚一点，你看看学校名册录，先记学校领导的样子，再记主任，组长的。实习几个星期，老师们自然会熟悉。”

她吐吐舌头。“这就是我讨厌上班的原因。”

我微笑。

我们来到馀组长办公室。她接到李副校长指示，在办公室等着。我们免不了寒暄几句，馀组长有事交代何雅筠，还带她去听课。

我说，馀组，下课我再过来。

馀组长笑着说：“陈老师真是尽职尽责啊，生怕你在校园里走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