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开他的宿舍房。什麽都没看到。连个人影都没有。想象中的抓马剧情没有发生。我笑自己多疑。
书桌上,大屏幕显示器,一张我跟他的合影。我四处观察,除了他和我的衣物,没有可疑的外来物品,没有染色的长发,只有我们共同的洗发露沐浴露香皂和後须水。没有混杂其它香味。
我悬着的心回归。我走出门,正要回去。他的一个同事看到我,有点诧异,“咦?陈老师?”
“你好,小刘。”
“文丰在小王那打麻将呢。我刚出来。输了不少。”
我笑。“下次赢回来!”
“对。文丰手气倒是一直好。”
“那是。专业麻将师。”
“还是个专业篮球员啊。”
“你们吃了饭吗?”
“打得火热,怎麽会想吃饭。不过我输了,口袋空胃里也空,回来吃点东西。”
我与他道再见,下楼找文丰。快到门口,脚步停下来。我不想进去了。那里一定浓烟滚滚,嬉笑怒骂叠起。
这算什麽呢?查岗吗?
他没做对不起我的事。小刘一定会告诉他我来过。
我开着车,摇摇晃晃,回去了。这一路畅快轻松,一下子就到宿舍。
文丰第二日下午才打电话来。
“你来了怎麽不讲,又走了?”
“你和同事玩得开心,我没想打扰,不然你们会玩得不尽兴。”
“你啊,想得多。我今天来找你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我想拒绝,改口,“好啊。亲爱的。”
“桌上怎麽有一张银行卡?”
“你爸妈上飞机前给我的。我还掉尾款,中介还没看到合意的房子,先放你那。”
“你不怕我花掉?”
“花掉也是你的钱?你自个儿交代好就行。”
“还是放你那吧。”说话带着鼻音。
晚上他来我这边,躺床上说:“真是不习惯你个里。房子小,家具老旧,通风采光都不行。”
“劳驾您擡擡腿,腾个位置来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他擡起我戴了戒指的左手,“戴着好看的啊。”
“多谢倌倌慷慨解囊。”
“你哦四谢我?”
“没别的,以身相许。”我拉他的手。
他咧嘴笑。一只手环住我的脖子,低头嘬唇。
我闻到一股香味,熟悉的味道。我不动声色地手指用力扯动他的头发。
“哎哟,好痛。”他叫出声。“你干嘛扯头发!”他干吼一声。
“让你长长记性。我忙得很,不找你,你也不来找我。谁是你老婆啊!你还记得嘛?”我虽然生气,话说得软软的,撒娇的语气。
“哦······当然是你啊。除了你还有谁?”他耷拉的狗眼,怪无辜的,叫人看了卸下防备。
“说谎话可要遭雷劈?”
“你怎麽了?疑神疑鬼,我们在一起那麽久,这麽点信任?”他起身,穿好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