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没有······”
“什麽?”
“约会?!”我的确很好奇,要麽隐瞒,其心可居。哎,我为什麽问呢。
他看我两秒,唇角笑意深。“······没你这麽多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?!我随口问,不答就是。你干嘛扯到我身上?!”我怒不可遏。
他无声地笑。
我更生气。
“吴悠的名字你都知道,你还没叫过我的名字。”
“吴悠不比方乘好吗?别人的g,是城市的城,成功的成,程式的程,哪有你这样奇怪的名字,乘法的乘。”
他忍俊不禁。“名字不是我取的,代表长辈对晚辈的期望。我还能改掉吗?你的名字也很奇怪,泠字,然字,乍看叫冷然,我没听过这样的名字。”
“那是你孤陋寡闻。和一个进士的名字一样呢。”
“你又不是进士。”
我白他一眼,就他会讽刺。“你是个‘乘法表’。一五一十墨守成规变通不了。”
“我不是乘法表。我是个人。是二五一十。”
我气得脑子发懵,瞪他一眼。
红灯,他侧头,擡手伸向我的脸,食指马上触碰到,我头一偏。他捋几丝长发,别再我的耳後,还逗弄一下耳朵。
我一巴掌“啪”地拍下他的手。
他的手重回方向盘。
我们没再说一句话。空气稀薄。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冷。
车停在吴悠车後面。
他们三人早等在马路对面。赵健寂然而立。
吴悠看到我们过来,“老包厢。走。”
我刻意和赵健并排。吴悠和女朋友相拥。他殿後。
夜宵店的圆桌上,女孩坐在我和赵健中间。把方乘的位置安排在我旁边。吴悠和赵健坐在一块。
他墨绿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臂上。线条流畅肌肉紧实,仿佛蕴含巨大的力量。
我一只手恐握不紧他手臂。
席上,吴悠和女朋友一唱一和,热情招架不住。我和赵健不时附和,敷衍应答。
吴悠察觉方乘的冷淡,对他说:“乘哥,这电影真不错,一定要去看看。巨屏的爆炸场面太震撼,好多豪车就这麽“嘭嘭嘭”撞坏,炸毁了好几栋建筑高楼,太过瘾了。看他们飙车实在爽啊。”
“你啊,在电影院也这麽激动,看完了还意犹未尽。我听到那些声音都头疼。”女孩说,眼里嘴里满是蜜一样甜,化也化不开。
“诶,这你不知道,男人就喜欢看这些飞车飙车撞车,豪车,枪战戏,热血沸腾的片。对吧,赵老师,乘哥。”他说着,眼睛却有意无意瞟向我。
他们俩点头称是。
他笑笑,又说:“陈老师,赵老师,老师们生活啊三餐啊都挺规律。不像我们经常加班,一加班就容易饮食紊乱,胡吃海喝,幸好这家餐馆老板良心大发,食材新鲜干净,味道也是一绝。”
“乱吃一通,也没见你胖起来,脸长痘痘。”女孩娇嗔。
“哈哈,谁叫我们有退伍军官做领导。每周体能测试,每个季度一次小型运动会,不合格直接奖金取消。乘哥,下周篮球赛还有长跑,放点水啊。”
“乘哥作为队长最严格了。训练不达标都不放人。”女孩笑着说。
他没有回应女孩。
“不好嘛。我胖了,你嫌弃,说我双标,只对你有身材要求。”
女孩红着脸瞪他,手拧他胳膊。两个人嘻嘻哈哈,腻腻歪歪。
菜上齐。一品锅,臭鳜鱼,虎皮毛豆腐,山笋,土鸡汤,腌肚鲜,山芋粉圆子,生腐。
我看了一眼赵健,他微笑看我。
女孩突然问我,“陈老师,你和赵老师是······”她拖长声音。
俩情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,摩拳擦掌的样子也是好笑。
我旁边这人,纹丝不动,但我直觉他身体些微僵硬。
赵健放下筷子,慢悠悠地说:“我和陈老师是同事,也是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