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弱,但那是实实在在的、能抓得住的光!
……
接下来的日子,陈平的日子依旧苦得涩。
天不亮就被那肥猪王管事吵醒。
这家伙刻薄成性……
贪扣这么多的银钱,也不怕遭受报应!
似乎是有意为难他一般,他的任务,完全成了喂猪……
陈平只能拖着酸痛的身体,去割猪草,背猪草。
那把钝刀越来越难用,手臂上不断添加新伤,黏糊糊的疼。
那几个壮汉杂役的呼喝声依旧刺耳,脏活累活依旧压在他身上。
清理猪圈时,被暴躁的灵猪撞翻,糊了满身的污秽……
挑水时,沉重的木桶压得肩膀的伤口再次裂开,渗出血迹……
唯一的不同,是陈平的眼睛深处,那点死灰般的东西不见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,一种忍耐。
被监工训斥时,他咬紧牙关不吭声。
被推搡辱骂时,他低着头,眼神只盯着地面。
他把所有能省下来的力气都攒着,留着,留着支撑到深夜。
身体的疲惫和疼痛是真实的,腹中的饥饿也是真实的。
但每当夜深人静,窝棚里鼾声四起时,那点支撑他的东西就变得清晰。
他像前几晚一样,确认周围人都睡沉了,才紧紧攥住玉佩。
轻微的眩晕过后,熟悉的黑土地气息包裹了他。
头顶的光依旧恒定!
他第一时间就看向中央那个位置。
那里,昨天还只是一点嫩白的灵谷苗,此刻已经拔高了一截!
高度到了他的膝盖!
叶片不再是柔弱的嫩芽,舒展开来,呈现出一种充满韧劲的深绿。
在油亮的黑土映衬下,绿得扎眼。
它静静地立在那里,无声地宣告着生长。
陈平的心跳快了一拍。
他凑近了些,蹲下身,仔细看着叶片上的脉络,
又小心地摸了摸茎秆。
硬实,有韧性。是真的,长得飞快!
他咧开干裂的嘴唇,无声地笑了一下。
白天所有的苦累,在这一刻似乎都值了。
他没敢多待,怕头疼,看了几眼,感受了一下这生机带来的力量,就退了出去。
第三天深夜,他进来时,那株灵谷苗已经长到了他大腿的高度。
茎秆更粗壮,叶片更宽大,边缘带着细微的锯齿。
它不再是幼苗,已经有了灵植的模样。